這一日已是回到軍營,看著表情各個不一士兵們,蕭文淩很是不情願的摸了摸頭,打了個哈哈道:“全體立正,吳翔世出列,身為一名優秀的士兵,首先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站好了!”
這話對你自己說比較好吧,莫柳霞看著蕭文淩一陣無語,這裏最沒站相的還不就是你這個蕭將軍嗎?
“是!”吳翔世應了一聲,站在小隊的最前方,蕭文淩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嚴肅了幾分,點了點頭道:“想必這幾天吳隊長也該跟你們講過一些事,整日在一起訓練,為了得到更強的實力,刀刃相向,昔日的同伴不再可靠,瞬間變成敵人,身邊的每個人都不再可靠,恐慌,緊張,還有一點刺激之感,怎麼樣?往昔日的同伴身上揮刀的感覺如何?”
“蕭...將軍?”吳翔世的臉色也是一變,怎麼今日蕭將軍說出來的話便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怎麼聽都有誤導他人的意思,這可與三日之前說的話完全判若兩人啊。
“踩著隊友的失敗上位,看著同伴一個個倒下的暢快感覺,不,應該是從心底不想,又非得將同伴一個個淘汰出局的那種痛快又不忍的複雜難言的矛盾,那種滋味一定很爽吧?”蕭文淩嘿嘿笑著,一個人說個不停,卻讓人從心底生出一陣寒意。
“同伴的退場,產生的恐慌無助,又將一個個同伴趕出場外。”蕭文淩仰著頭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繼續道:“當同伴退場生出的安心卻又不安的複雜感覺,少了同伴,便是少了競爭者,可一想到他們因此而被自己或是間接被自己趕出去的,那種複雜難明的感情糾結在一起,未免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呢。”
“那樣!”終於忍不住,莫柳霞站出道:“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好的回憶吧?”
“哦?難道我的理解有錯?”蕭文淩一臉不解的看了莫柳霞一眼道:“難道不是這樣麼?將同伴死死的踐踏,奪取他們的尊嚴,得來肆虐的快感,這難道不是勝利者的心聲麼?”
“怎麼可能有?!”莫柳霞小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氣怒的神色,大聲道:“當同伴打倒,看著同伴的黯然離場,我們的心思會好到哪裏去?隻不過,不打倒自己的同伴,怎麼成為軍營中的頂尖存在?有弱者就有強者,爭鬥遲早會發生的,即便輸了的人,也不是一心想著打敗對手,一直向前進嗎?”
一陣沉默,吳翔世看的一陣發呆,微微苦笑了一下,不由暗自一歎,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啊,普普通通的幾句話,卻比他好心好意說的話要有用的多,也高明的多,因為他自己也知道,不管如何開導他們,這些人即便嘴上說好,心中也會有根刺,可蕭將軍這一番像是稱讚勝利者的一番話,卻成了地地道道的另類心理描述。
讓敗者也知道,其實勝利者的心情也並好不到哪去,或多或少在聯想一下自己的心境,卻會發現或多或少也存在勝者一樣的心思吧,這樣想來的話,怨氣似乎也不是那麼重了,畢竟是這麼多月的戰友,若是因為這樣的事便鬧的不愉快的話,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
“好吧,莫小姐言之有理,不過還請你暫且歸隊,莫要破壞了秩序。”蕭文淩摸了摸鼻子,無視莫柳霞瞪過來的眼睛,微微搖了搖頭道:“所以說,良性的競爭在小隊裏還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但若是因此而對隊友生出不良的情緒的話,那麼這個人便實在太差勁了,我絕對不會承認他是不死鳥小隊的隊員。”
話說到這個地步,莫柳霞哪還會不知道這個無賴是故意說出這番話的,虧自己還沒他所激,倒還被他利用了一頓,想想便一陣不甘心,輕哼了一聲,直接無視蕭文淩。
“另外——”蕭文淩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一個將軍的成功,不是因為他能打多少個勝仗,而是他帶出來的士兵能有多麼強悍,同理,另外兩隻小隊也是一樣,在不死鳥小隊裏麵雖然有些不同,所受的訓練也會不同,不過他們的誕生,卻是為了將犧牲減少到最小,好了,話我便說到這裏,你們按照試練時的強度繼續訓練,我帶他們去山上。”
“是!”整整齊齊的一片應答之聲,看著他們充滿幹勁的臉孔,蕭文淩總算鬆了一口氣,安慰人可不是一件那麼好玩的事,勞心勞力的,真是麻煩。
將兩百人領到山上,背著手看著山下的風光,蕭文淩微微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吳翔世,把他們寫字條都收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