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也不知道——”雪紫函臉上帶著慌張，顯然也並不明白蕭文淩為何會突然變成這副模樣，這樣的話可不是自己認識的蕭文淩會說的，他究竟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麼？
“不關她的事。”蕭文淩向前逼近了一步，隻是冷冷的看著她道：“你離開之後，我才發現殺戮竟是如此快樂的事，這個不安穩的大龍朝需要的不是柔和手段，而是以暴製暴，將一切異端全部清洗，天下便會安定下來，到時再也沒有什麼能夠妨礙我們的家夥出現，難道這樣不夠好嗎？”
“......！”鄔靈瑤的臉色頓時變作慘白，看著眼前這個又是麵帶微笑表情的男子，隻覺得喉嚨像是多出了什麼東西，連話也不能好好的講出來，全身各處無不帶著森寒氣息的他，怎麼也不能與以前印象中的蕭文淩合在一起。
是自己的原因麼？才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鄔靈瑤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卻也始終得不出答案，當初離開他的時候，除了希望他能過上更好的日子，參加著悲傷以及一點點報複之心在其中，也曾想過蕭文淩可能會來尋自己，不過以他現在身為將軍的身份，與自己陰花派的名聲，根本是不可以走在一起的，腦子裏除了報複之外便隻有拒絕之念。
可是，眼前的蕭文淩絕對不是她願意看到的，若是這是一場夢的話，那便快些醒過來吧，明明是那麼溫柔的一個男人。
“為什麼...”艱澀的話語幾乎吐不出口，鄔靈瑤分明看到了蕭文淩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掙紮之色，他究竟遇到了什麼樣的事？為何便連師傅也站在一旁不言不語，複雜的臉色帶著難言的意味，聽到蕭文淩說她是障礙，要殺了她也毫不生氣，這又是為什麼呢？原本想衝上來說出令兩人都會心痛的複雜之言竟是一句也沒能說出來。
“跟我走吧。”蕭文淩臉上帶著笑意伸出了口，但在鄔靈瑤眼中卻成了一個已經迷失了心智的可憐男人。
“不...”鄔靈瑤退後一步，臉上毫無一絲血色，她此刻也不知道是該擔心還是該嗬斥才是，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卻是出乎意料的難受，複雜的感情幾乎要讓她窒息起來，誰來告訴我，這個時候應該怎麼辦才好？
“為什麼？”蕭文淩仍是帶著笑意平靜的問出了這句話，輕輕看著鄔靈瑤道：“我喜歡你，你也是喜歡我的吧？為什麼不肯跟我走？莫非還是有什麼礙事的人存在？你跟我說，我去將他殺了便好。”
“殺殺殺！你就知道殺！”再也承受不了蕭文淩所帶來的壓力，鄔靈瑤終於爆發出來，大聲道：“蕭文淩，你給我清醒一點，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究竟是怎麼了？這個樣子的你，根本就不是蕭文淩！”
“不是蕭文淩？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我不就是我嗎？”蕭文淩臉上帶著萬年不變的微笑，又是上前了一步道：“我的臉上並沒有帶著人皮麵具，也未易容過，你好好看清楚！”
“你的內心...”鄔靈瑤搖了搖頭道：“我根本感受不到蕭文淩的一點點影子。”
“我不明白。”蕭文淩一臉茫然的看著鄔靈瑤道：“說我不是我？你這要我如何理解？打開腦子便能看出別人在想什麼？將心挖出來便能看出心裏在想什麼？但是無論怎麼做，我依然還是蕭文淩，大腦是我的，心也是我的，還是說你根本不願想極有關我的回憶？”
震撼的語言之下，讓鄔靈瑤也有種措手不及之感，失聲道：“不是這樣子的——”
“那是？”蕭文淩直直的看著鄔靈瑤。
“性格，性格完全變了！”幾乎是想也不想鄔靈瑤便脫口而出。
“那麼你是喜歡以前的蕭文淩，還是現在的蕭文淩呢？”
“以前——呃？”鄔靈瑤看著蕭文淩眼中帶著些許異動的眼神，連忙搖了搖頭大聲道：“都不是，從那日起我就與你無關了，我與你之間根本就再也不存在什麼感情了，我有了新的戀人，我的師兄柴一傑。”
“啊？”一直沒做聲的柴一傑臉色驟變，本來最看不起蕭文淩的他，在此刻蕭文淩的氣勢之下，根本不敢有插話的感覺，連師傅似乎都敗在他的手下了，雖然對鄔靈瑤抱有覬覦之心，但這個時候哪敢答應。
“戀人？”蕭文淩的眉頭微微一皺，微笑的臉上終是帶上了冷冷之色，看著柴一傑冷冷道：“怎麼？柴兄也要做妨礙我的人嗎？”
“我——”柴一傑臉色大變，感受到蕭文淩的目光，簡直有血液都凍結起來的感覺，這種眼神也是人類能擁有的嗎？便是在極怒之下的師傅威壓之下，也不曾有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