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人知道自己的本事?!蕭文淩臉色微微一變,再試了幾次無果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默不作聲的看著他,腦裏已經開始思量對策起來,這家夥倒是狡猾的像隻狐狸,倒不如說像是一條泥鰍,仿佛能看透自己的做法似的,速度又快的下來,那種用之不竭似的體力也讓蕭文淩難以相信。
“我說,光靠這種本事可攔不住我呢。”怪人嘿嘿一笑,順著樹枝爬上,翻身一躍,已是坐在了樹枝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蕭文淩道:“這麼多年來,我可常常與突厥的馬練著跑步,你以為你能跑的過馬麼?”
“我當然跑不過,也不會心理變態到跟馬賽跑這個地步。”蕭文淩輕哼了一聲。
“那麼,也該拿出你的真本事了吧。”帽簷遮著大半張臉,即便從下往上看也看不到他的麵容,倒像是看著極為有趣的事物一樣。
“你妹的,我是個智將,智將你懂不?”蕭文淩頓時就破口大罵了起來,瞪著他道:“智將的身體負荷通常都是有限的,不要拿我跟你這樣跟馬賽跑的家夥相提並論,要不先將玉佩還給我,待我哪天在十裏坡布上百八十個陷阱的時候,我們再繼續這個遊戲好了。”
“哈哈,你還是出乎意料的有趣呢,嗯,比你爹那個老古板有趣的多了。”坐在樹枝之上,笑嘻嘻的怪人,晃蕩著身體,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一般,輕笑著看著他道:“不過嘛,作為一名出色的將軍,單單隻有這種水平我可是不相信的,來吧,給我一點苦頭吃吃,好久沒有這般痛快了。”
這家夥不但是個老玻璃,還是個M嗎?蕭文淩額上帶著三根黑線,卻也不知道該拿他如何。
“那麼,追逐戰繼續吧。”他一下從樹上跳了下來,微微看著蕭文淩道:“我可是能會跑的,不拿出一些真本事來,你絕對奈何我不得,所以最好盡全力,反正尊老愛幼這一說法在你身上也不實用,哈哈。”
他哧溜一聲便跑了,一下子消失在蕭文淩的視線之中,倒讓蕭文淩微微一愣,慌忙追了上去。
這個家夥果真還是知道了麼?要不要滅口?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已經是四處尋找了起來。
在森林之中與自己玩躲貓貓,還真是一個不明智的行為,這裏可是森林,能感覺到木頭運用的男人,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地形,每次都能準確發現對方的存在。
在那嗎?!思考的時候,力量已是湧了過去,隻是——
那個混蛋二話沒說,掉頭便跑,這樣下去不是又回到了起點了麼?明明穿著那麼笨重的衣服,帽子也將視線遮住了,他究竟是如何做到這麼輕鬆自在的?
在尋了許久之後,都沒有再發現動靜之時,他卻自個行了出來。
總之他似乎能預料到自己運用地下樹枝的手段,對此蕭文淩也暫且奈何他不得。
“我說過了,我可不會陪你到天黑。”一向戲虐口吻說話的他,語氣漸漸變的不耐煩了起來:“想要玉佩,卻又不肯顯示真本領,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好吧,既然你不肯要的話,我現在便將他砸了好了。”
他似乎是說到做到的那種人,直接從口袋中拿出了玉佩,在蕭文淩眼中一閃而逝,已是將它扔了出去。
“你——”在反應過來之時,蕭文淩的身體已是做了下意識的舉動,隻是隔著太遠,用手根本已是夠不著。
這東西扔出去一定會碎的,蕭文淩臉色一變,地下的樹根已是飛快的竄了出來,化作手掌模樣,將玉佩接住。
“果然。”看到這一幕的怪人不但沒有驚訝,反而是像驗證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
“你這家夥!”蕭文淩伸出手掌,怪人背後的樹伸來的枝條頓時將他纏了個嚴嚴實實,困在了大樹之上。
“喲,這種感覺還真不好受呢。”帽簷下了臉上帶著一絲輕笑,仿佛沒看到自己落的地步一般。
這樣看來這個人是知道自己有聖物的,隻是明明知道又將自己陷入險境又是如何回事,還有剛才逃跑時的從容不怕之感,能輕易發現了樹根在地下發生的動靜,莫非當真是與馬跑步之時學到的動物本能?
“我說,你抓到我了,玉佩也奪過去了,也該放開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