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工匠卻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自顧自的坐在一旁,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似的,淡淡的態度根本讓人摸不著頭腦,天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麼,這些人是從一開始便看不起自己嗎?這麼一想倒是讓他更怒了。
“他們不是因為看不起你哦,薑家的弟子各個武藝非凡,而且能力出眾,便是我們這些在後麵的工匠也是知道的,不過啊。”像是看透了薑晨子想法的衛子皓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他們隻不過是覺得你的來意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而已,索性當作沒有看到,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吧,實際上這場戰爭你們已經輸了。”
“胡說八道!”聽到這樣斷然的言語,頓時讓薑晨子勃然大怒,指著衛子皓大聲道:“既然你們這些大龍朝的工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休怪我無情了,能帶走幾個便算幾個吧!”
他說著飛身而上,伸手便欲朝衛子皓抓去,他倒也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年輕人雖是年紀輕輕,實際上卻是在這些工匠之中有著極高的地位,擒賊先擒王,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運用著輕功,隻是眨眼之間的功夫已是接近了衛子皓的身邊。
眼看便要得手之際,突然身邊像是一陣旋風掃過一般,一個人影瞬間擋在了衛子皓的前麵,咚的一聲,拳頭撞擊在一起的聲音,薑晨子退後數步,但眼前的男人卻是一步不動,硬生生的接住了這一拳,仿佛什麼事也沒有一樣。
“是誰?!”拳頭被震的生疼,讓薑晨子瞪大了眼睛,向前麵掃去,頓時不由一愣,一個穿著士兵盔甲,帶著鬼怪猙獰麵具的男人站在了衛子皓的麵前,帶著麵具的臉根本看不出他現在是什麼表情,一隻手已是抓在了腰刀之上。
“......”麵具人隻是盯著薑晨子不放,卻是一句話也未答,保持著防備的姿勢,動也不動。
“混蛋,究竟是誰啊?!”薑晨子臉色變化的厲害,剛才拳頭交接,如撞在石頭上感覺一樣,手都打的生疼,對方卻是連聲音都沒發出一句,如此厲害的高手怎麼可能會沒聽過,可是那拳頭路數分明跟外行人一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麵具男依舊是一句話也不說,淡淡的看著薑晨子,便是這樣的態度才更讓窩火的厲害。
“啞巴了你?”薑晨子猛然抽出佩劍,“報上名來,別做藏頭縮尾之輩,難道連自己的姓名也不敢暴露?!”
“薑家的弟子......”一隻手輕輕搭在了麵具男的肩上,薑晨子隻是緩緩的看著他道:“我想你是搞錯了一件事,這個家夥可是從來便沒有名字的,而且他也不會說話,甚至連大腦也沒用,所以你即便是與他說話,他也不會理會於你,這一點還請你多多見諒,畢竟我們這些人的技巧還沒達到那麼高深的地步,它不過是憑借著本能而行動著。”
“你的意思是——”薑晨子驀然瞪大了眼睛,卻見眼前的衛子皓已是離開了麵具男的身邊,那麵具男並沒有說話,隻是緩緩的拔出了腰刀,是木頭構造的,劈啪的一聲聲響,身體上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機關人?!”薑晨子神色一變,眼前這個機關人顯然是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想之外,他也根本沒有嚐試過與機關人戰鬥,而且顯然眼前這個機關人是特製的,不同於那些用在戰爭之中炮灰機關獸而言。
“咦?!”尚在戰場上與薑雲嘉較量的蕭文淩頓時微微一愣,像是有了感應一般,又是輕笑著搖了搖頭道:“薑家主行事還真是調皮的很呢,竟然背著我用著暗渡陳倉之計,不過你這次顯然也要失算了。”
“什麼?”薑雲嘉臉色微微一變,既然蕭文淩在戰鬥之中能察覺到軍營後方被人襲擊了,那麼明顯是蕭文淩在後麵也是早有部署,定是已經出用了機關獸,“先別高興的太早,鹿死誰手尚可未知!”
當!燃燒的火焰嘹亮了薑晨子的臉麵,隻是輕微的接觸,滾燙的熱意讓他整個身子都有一種火辣辣的灼熱感覺,這機關人根本便還帶上了鋼鐵化的技巧,在長劍的攻擊之下,根本便沒有任何的傷痕可言,反倒是自己的佩劍,若是在這樣的攻擊之上十次上百次都不是什麼問題,但是在如此連綿不斷的攻擊之下,總會有招架不住的時候。
或許因太過灼熱與力道問題而打的變形倒也是有著極大的可能而言,不行,對付這樣的機關獸,絕對不能用近戰,幾次的交手之間,即便是躲過了帶著火焰的長劍,那灼熱的烈焰卻像是無形的攻擊朝著身子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