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蘇緊鎖秀眉,圍繞著他細細打量,在掖庭獄中他還好好的,怎麼現在他就成了這副樣子,況且裴氏那種工於心計之輩,會找一個傻子當賞金獵人嗎……
綜合重重證據,她非常的篤定,眼前這個人一定是在裝瘋賣傻,他這樣做一定有別的目的!
對於這樣一個無賴,以毒攻毒才是最見效的辦法,既然他想玩,那自己就陪他好好玩一玩,等到了將軍府,有他好受的。
“姐姐,我困了,陪我睡覺。”墨離殤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哈喇子立刻流了一地。
望著搭在自己手臂上的豬爪,劉蘇蘇一頭黑線,咬緊牙關,默念忍字訣,這才沒有當場將對方揍倒。
“這裏有咯吱咯吱的聲音,一定有老鼠作怪。”麵對容忍,墨離殤變本加厲,跳到了柔軟的嬌軀上,無縫貼合的掛在上麵。
秀項被雙臂死死箍緊,無法正常汲取新鮮空氣,粉嫩凝脂的臉色一下子成了豬肝色。
幸好裴十娘在這等危機的時刻回到了水榭,及時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在結實的雙臂鬆開的一瞬間,劉蘇蘇揉著鈍痛的秀項,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這一刻,她下定決心,在任務期間,定要好好保護這位名義上的主子。
“不好意思,打斷了你們的好事。”裴十娘麵無表情微微抬眸,輕吐出一句話便來到了內閣的小榻上歇息。
劉蘇蘇心生疑惑,新娘子不是都應該紅光滿麵、麵若桃花的嗎?為何換了這位就萎靡不振、臉色蒼白。
“你們二位就是丞相雇傭的護衛嗎?”
隨著清脆的聲音,劉蘇蘇將視線轉向站在一旁的雙垂髻少女,她的眼中盡是猜疑與顧慮。
“小蝶,不可無禮。”裴榮再次低聲嗬斥,“這兩位可是老爺重金禮聘回來的高手,若是老爺知道你如此怠慢他們,恐怕又要吃頓板子了。”
原本猜疑的目光瞬間變得膽怯,想來這位小丫頭吃了不少苦頭。
“罷了,不知者不罪,從我們踏入這府中的那一刻起,我們便是裴十娘的貼身丫鬟與護衛。”聽到從榻上傳來的均勻呼吸聲,劉蘇蘇識相的拉著墨離殤走出了內室。離都裴兩家聯姻的日子還有幾天,在這些日子,她不但要盡自己的本分,還要趁機搞清楚裴府的各種關係,這對她將來複仇可是有一定用處的。
裴榮恭敬的將兩塊東陵玉牌放到洋漆描金小高幾上:“這兩塊是代表二位身份的令牌,有了這兩塊牌子,二位有急事可以隨時回到相府。”
“封公子宿酒未醒,他的牌子就放在我這兒保管吧。”劉蘇蘇靈機一動,用最快的速度將兩塊牌子放到了袖籠中,等會兒她就打個絡子將牌子裝起來,省的弄丟了麻煩。
裴榮的眸中雖然閃過一絲異樣,還是保持著默然的態度,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這個當奴才的不應該多嘴多舌,即使看到了也要假裝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