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夢拂袖轉身,聲音冷峻猶如千年玄冰,凍得萬物顫抖,連正在犯花癡的劉蘇蘇也被凍醒,一臉尷尬。
他毫無感情的打開了一壇窖藏了多年的酒:“隻要你們把這壇酒喝完,我就和你們做交易。”
不過是個小酒壇,也不過是一兩口酒而已,劉蘇蘇自信滿滿走上前去,剛剛握住酒壇,就被無情的拍開。
修長白皙的手拎起酒壇子,沒有猶豫將裏麵的液體全都灌入喉嚨中。
狹長的眸微微眯起,閃爍著擔憂與憤怒。
墨離殤還未咽下最後一口酒,隻覺得掌風襲來,他的腹部吃痛,那些進入肚中的液體全都噴濺而出。
劉蘇蘇一臉錯愕:“你沒事吧?”
墨離殤緩緩搖頭,苦澀一笑:“你還是這個樣子,刀子嘴豆腐心。”
花似夢傲嬌的冷哼一聲:“我可不想失去一個跑腿的手下。”
你來我往,看似充滿火藥味,卻又像老朋友敘舊的口吻,劉蘇蘇一頭霧水,壓根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纖細冰冷的指腹摸上她的秀項,慢慢的爬上有些圓潤的臉頰,細細摩挲著:“果然是個有膽識的丫頭,竟敢喝我給的酒,看在你有膽識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想知道什麼?”
劉蘇蘇微微抽搐嘴角,背脊還有些發涼,如果不是那個男人的話,她恐怕會命喪此處吧。
墨離殤用力捅了下這個晃神的丫頭:“之前還纏著我要道出十娘的秘密呢,這會兒怎麼就害羞不敢說了呢。”
劉蘇蘇這才回過神來,低垂眼瞼,聲若蚊呐:“誰是裴箐箐的情郎。”
花似夢淡然的把玩著尾指上的玉戒指:“都子毓。”
簡單直接的答案著實令她嚇了一大跳,卻又令她感到有些異樣,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要是不回去的話,可要讓人起疑心了。”
花似夢許是喝醉了,醉眼迷離,連舌頭都不利索了。
既然主人家下了逐客令,那他們也隻能離開了。
夜色淒涼,寒風襲過,讓身體單薄的劉蘇蘇打了個寒顫。
墨離殤感受到了對方的僵硬,頓時停下步伐,解開了身上的長襖披在了她消瘦的雙肩上:“到了將軍府可要多吃點才行,瘦不拉幾的怎麼去對抗那些奶奶婆子們呢。”
長襖上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兩片紅雲爬上圓潤的鵝蛋臉:“將軍府裏的婆子有比相府的厲害嗎?”
墨離殤冷冷一笑:“那是自然!在相府裏起碼還有相爺撐腰,那些婆子縱然有能耐也不敢對你怎麼樣。可將軍府不同,那裏的人,上至主子奶奶,下至打掃的奴仆都厭惡相府裏的任何人。”
劉蘇蘇頓時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她才剛剛逃離虎口,想不到又來到了狼窩,這烏漆墨黑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不過,你不用怕,我永遠都是你結實的後盾,所以你就勇敢的對抗那些婆子吧,找令牌的事情,不用你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