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妖皇還在賞花賞美人,高興時還跟著音樂自己哼了那麼一段,完全沒有提今天夜宴的主題是什麼。
一直到獅非弦站起身,以喝多了身體不適為由準備離席才開始有了進一步發展。
“別急嘛,坐下坐下。”妖皇笑著道,“都撤下吧,該談正事了。”
嗯,也該談正事了。
安意放下酒杯。
比如說,阿鈺為什麼忽然以冥界使者的身份出現,以這麼正式的身份前來,定然不單單是因為她的存在,顯然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
奏樂跳舞的人下去了,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隻聽得妖皇道:“本皇今個請各位來,是有一件喜事需要確定一下。”
確定?這個用詞有點意思。安意剝開一粒瓜子。
妖皇幹咳一聲:“多年前,本皇和冥王訂了一門親事。”
哦,明白了,所以何鈺才會以使者的身份出現,隻是不知道是以男方代表的立場來提親的,還是以女方家長的身份來看人家的。
妖皇:“小白啊,難得今天大家都在,你是怎麼看的?”
安意在心裏咦了一聲。
問男主,難不成訂了親事的是大白?!
有毒啊,這可不行啊,男主應該配女主,如果男主跑去和別人成親了,這劇情妥妥的失敗了!
大白,拒絕!必須拒絕!不然對不起我那三百萬積分!
“請問使者,三生君可有提過此事?”獅非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問了一句。
阿鈺:“不曾。”
獅非弦又問:“使者今日前來,隻是冥王的意思?”
阿鈺:“受冥王之意前來商量此事。”
獅非弦接著問:“三生君對我可有此意?”
“應是無意。”
阿鈺這次回答慢了兩秒。
獅非弦還問:“請問使者,近些年,我與三生君可曾見過?”
“應是不曾。”
這次,阿鈺的回答慢了三秒。
而應這個字,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含義,微妙啊,十分微妙。
獅非弦歎了一聲:“最後,敢問使者,如果我答應了,三生君是否會答應?”
“不知。”
這次阿鈺回答得很快,快得讓安意有點意外,有點驚訝。
“那麼很抱歉,我現在還不能應下這門親事。”獅非弦在一連五問後,拒絕了。
“小白,這親事可是本皇和冥王親自定下的。”妖皇說了一句,聲音帶笑,不見怒意,“你也不小了,難道你打算一直抱著你懷裏的小白虎過日子?”
“非弦並不是有意違背妖皇的意思,隻是……”獅非弦頓了頓,道,“隻是非弦恐三生君已有了心儀之人,貿然答應了,隻會讓她為難。畢竟,這件親事,當初她也未親口答應。”
安意嘖了一聲。
這一套套的,挺大白的嘛,不僅拒絕了,還完全沒有怠慢女方的意思。
桃顏哦了一聲,語氣淡淡,聽不出是幾個意思:“什麼心儀之人?我怎麼不知,使者,你身在冥界,聽說過嗎?”
桃顏這一問,安意感覺身邊的空調又降了幾度。
阿鈺聲音清冷:“我來冥界的時間不長,不曾聽過。隻知道三生君雖掌管三生緣,卻是個情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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