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安意沒心情聽他勸,隻問:“桃顏呢,桃顏是不是上麵的人?”
金裔搖頭:“這倒不是,他隻是想改變現狀。”
安意一怔,改變,他想救她?
金裔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可不是好人,他不是想幫你哦,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的所作所為正好違背了你自身的意願。”
安意愣住。
什麼意思?違背她的意願?那他到底想做什麼?
安意想再問,可是金裔做了個閉嘴的動作:“到此為止,我不能再多說了。等你出去,你會知道的。”
出去?這麼說她有出去的機會,可是要等到什麼時候,還要做多少任務?
安意恍恍惚惚回到包間,目光在一群狂歡的人身上逐一看過,最後坐在角落一個人喝酒。
“怎麼了?”顧韶坐過來,“你之前認識金裔?”
安意搖頭。
顧韶:“一看你們就有古怪,還偷偷摸摸到外麵說。”
安意低頭喝酒:“不關你的事。”
“安意,你不要嫌我囉嗦——”
安意拍的一聲放下杯子:“你煩不煩,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管好你自己吧!”
顧韶:“你……”
安意站起身就走,出去會所被冷風一吹才清醒了幾分。
真不想回去,哪裏都不想去。
安意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了一會,最後在一個燒烤攤坐下。
“老板,花甲一份,茄子一份,脆骨十串……暫時就這些,來一瓶白酒。”
一個人吃燒烤,越吃心情越不好,安意將脆骨咬得嘎嘣響,半瓶白酒下肚,終於拿起手機撥通了桃顏的號碼。
“桃顏……”安意握著手機,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對方的聲音時有些傷心,她晃了晃腦袋,問了一句,“你在我身邊,到底想做什麼?”
桃顏翻著病例,愣了一下,笑了:“你可別想多了啊,我什麼時候在你身邊了,我進遊戲隻是為了體驗生活,順便圍觀你創造出的熱鬧。”
安意苦笑:“你嘴裏就沒一句真話,你不是好人。”
桃顏放下病例:“你怎麼了?”
安意用力眨了眨眼,直言:“你會幫我走出這個遊戲嗎?”
“不會。”桃顏看了看濃黑的黑夜,“但是我會一直看著你走下去。”
果然,這個人不是來幫她的。安意有點想哭:“金裔說你想改變一些現狀,我那時候以為你是想幫我,可是他說你的所作所為實際是在違背我的意願。”
“你見到金裔……他還說了什麼?”桃顏的眉頭一皺。
“他沒說什麼。”安意抽了一下鼻子,“桃顏,你在違背我的意願?”
桃顏卻說:“我不會阻攔你出去。”
他沒有正麵回答。
安意失望地掛了電話,拿起剩下的半瓶白酒直接灌。
“你在發什麼瘋!”
手中的酒被人奪走,安意也沒心情奪回來,摸出兩張鈔票放在桌子上就要走。
“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顧韶,你是不是太閑了!”安意將人甩開,“你管我做什麼,你是不是爛好心啊!我是你什麼人啊,你要管我!”
“你這女人……”顧韶看著她,煩躁地一擺手,“算了,看你喝醉了,作為朋友我不跟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