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步維艱,好幾次都差點滑倒,漸漸被其他人甩在後麵。
又一個刺眼的閃電亮起,她眼前一花,摔倒在地上。她骨子裏泛出陣陣寒意,呼吸困難,肌膚刺痛,心髒似乎快要跳出胸腔。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暴雨裏。
她沒注意到,王西城一直跟在她身後。見她摔在地上,默默把她抱了起來。
這一次她沒有掙紮,一隻手緊緊抓住他的襯衣領子,偎在他懷裏,像一隻將死的兔子般瑟瑟發抖。
王西城一路把她抱回房間,讓人放了一缸溫水,把她和衣放進了浴缸。他喊來一個中年女人,交待她先幫藍雨洗一下,就轉身出去了。
看著那女人向她走過來,藍雨抖抖索索的擠出幾個字:“不用。我自己。”
她閉著眼睛在浴缸裏緩了好久才緩過勁兒來。她睜開眼,發現那個女人仍然站在旁邊,就對她說:“我自己來,你先出去吧,謝謝。”
那女人出去沒兩分鍾又回來了,把一套膚色內衣、一件粉色睡裙放在旁邊的架子上,對藍雨說:“先生說醫生已經到了。”
藍雨看了看那套內衣褲,“這衣服,不是我的吧?”
“哦,這是先生讓準備的,請放心,全新的,已經幹洗過了。”
中年女人得意的看了看藍雨,笑眯眯的解釋說:“我們這裏呀,有一個小倉庫,男人的女人的,備的有各種衣物。這裏經常有朋友來玩,所以常會用到。我們先生可是個很細心的人。”
這套內衣居然完全合身。藍雨算是信了那個傳言:有的男人能很精準的目測女人的三圍。
醫生已經走了,交待說晚餐先隻吃流食。
藍雨輸著水,閉著眼睛半躺在床上。
王西城端了杯茶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傾盆大雨。
“你們不是要玩汽艇?”
“玩不了了,雨太大。”
藍雨長舒了一口氣。
輸液、聽雨、看書、看電影,這就是藍雨接下來的主要假期生活了。
臥床第二天,藍雨問王西城什麼時候回去,假期已經過完了。
王西城笑著說:“接著休年假啊”。
王西城會和她一起在房間裏吃午飯。
正對著床頭的那麵牆,也是一麵大顯示屏,可以用來放映電影。拉上窗簾、關了燈,臥室就變成了家庭影院。
午飯後,王西城會陪藍雨看電影,大多是懸疑恐怖推理的,偶爾也看部節奏平和緩慢的愛情電影。
王西城讓人把一隻單人沙發挨著床頭放,看電影時,藍雨坐在床上輸水,他坐在沙發上喝茶。通常,一部電影演下來,兩個人都要輪流去幾趟衛生間。
有一次,王西城去衛生間時,正好播放了一個對劇情推理很重要的情節。王西城一回來,藍雨就趕緊把這個情節說給他聽。王西城輕描淡寫的說:“這是個幌子。”藍雨問為什麼,他就給藍雨理了一下電影中的各種細節,做了一番詳盡的邏輯推理,去偽存真,指出誰是凶手,誰是幕後主使,他們的動機,人物心理,以及電影中出現的國家機構最終會怎麼處理這個事件。
兩個人默默看完了接下來的情節,居然跟王西城分析的別無二致。
“厲害。”藍雨由衷讚歎道。她暗自感歎,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怪不得存在實質上的不平等。
“我看過。”
藍雨默默捏了一粒爆米花放進嘴裏。
還有一次,王西城在“資源”裏翻找電影時,頁麵上出現了一個西門綺兒的電影,《牛牛不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