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官滿臉的喜悅,在他看到來,我說出這些話和自稱殺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所以,他看了看法官後,平靜的說道:“我們應該可以宣判了。”
不!
我搖了搖頭道:“我隻是承認送老人一程,但卻沒殺人。”
檢察官怒道:“你沒殺人,這是做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看了看這些人,淡淡的說道:“我想問各位,你們知道什麼叫尊嚴嗎?”
檢察官冷笑道:“你那麼做難道就叫尊嚴。”
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幫助老人完成了尊嚴。”
檢察官顯然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和我再糾纏下去,指著我說道:“不管你的想法是怎麼樣的,你都給這個老人帶來了死亡,你就是殺人凶手。”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就連法官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眼前的檢察官,突然歎了口氣道:“您說完了,我可以說話了吧?”
檢察官也許感覺到勝券在握,冷冷一笑道:“你又有什麼可說的。”
我沉默了半晌,緩緩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人,聲音低沉的說道:“這裏來的除了我的親朋好友,也肯定有一些了解李錫山老人的朋友吧!我知道這裏還有很多記者朋友,你們也多多少少采訪過老人吧!”
觀眾席的後麵,很多人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這些人後說道:“其實,我相信你們知道老人的性格,你們覺得這位老人願意在最後的日子裏躺在病床上,淪為參觀品嗎?”
檢察官臉色陰沉的說道:“你少來這套,不要蠱惑群眾的心。”
我卻看了看他後說道:“您既然覺得勝券在握,那連我說這麼幾句話也害怕嗎?”
檢察官冷冷說道:“我可沒害怕。”
我笑了笑,緩緩的說道:“你們應該清楚,老人這輩子殺伐果斷,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顏麵,和尊嚴。而老人已經病入膏肓,如果再在醫院躺著,也隻是全身插滿管子,接受一個又一個人探望,那種苦,那種孤獨,你們覺得是老人願意承受的嗎?”
後排的幾個老人輕輕搖了搖頭,可是他們卻沒有說話,因為每個人的想法是不同的。
我接著說道:“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有的人選擇的是不擇手段的延續生命,有的人則是為了尊嚴,寧願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停頓了一下。
緩緩的說道:“李錫山老人就是後者。”
“你胡說。”
檢察官臉色陰沉,指著我說道:“老人如果真的想要自殺,為什麼不選擇在醫院,不選擇在其他的地方,反而在湖中,而且是你將他扔進湖水,你根本沒辦法自圓其說。”
我微微笑了笑,隨後說道:“你們或許覺得很荒謬,可是這就是事實。”
隨後,我看了看李山玉,淡淡的說道:“李山玉,如果老人在醫院,你會給他安樂死嗎?”
當然不會!
李玉山勃然大怒,指著我說道:“殺人凶手,我怎麼能謀殺我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