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標看了看四周的手下,壓低了聲音道:“這件案子已經驚到了國際刑警,我估計幾天之內國際刑警該有人來插手了。真不希望和這些家夥打交道。他們非常難說話,一向是鼻孔向著天的,簡直就當自已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和那些家夥打交道是一件很憋氣的事。所以你們這次一定要幫兄弟一把,隻要我們找出線索,掌握了案情進展,什麼都好說,不然那些家夥一來,以他們的作風,估計我除了受氣之外,就不會有什麼事了。”
他們三人長期合作,彼此關係很熟,張標也不和兩人客氣,嘴裏嘟噥著,和李嘯與李道成走到屍體旁邊,剛把蓋著屍體的白布揭起,一個略帶生澀的國語發音已經從遠處傳了過來:“哪位是張標張警官?”
張標循聲望了過去,隨即臉孔一板,說道:“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幾個身材高大的西方人走了過來,為首一個金頭發的中年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本證件,遞給了張警官:“我們是國際刑警特種犯罪組的特派警官,請把你掌握的情況向我們通報一下。”
張警官皺著眉頭看了看證件,把證件遞還布萊克本,挺起了胸膛,很嚴肅地道:“請原諒,墨頓先生,我沒有收到相關命令,現在還不方便向你們透露案情。”
“張警官,請不要忘了,香港也是國際刑警的成員。你要明白,協助我們的工作,不僅僅隻是義務。”墨頓用一種很滑稽的表情看著張標,揶揄著道:“而且我剛剛才和你的上司通完電話,他告訴我,你已經收到了命令,而他給你的命令,是讓你全力配合我們。”一說完這句話,哼了一聲,再也不理會有點臉皮發燒的張標,把眼光轉到了李嘯和李道成的身上,來回看了兩眼,問道: “這兩位是誰?”
張標有點尷尬地摸了一把臉,道:“這位是警方的特聘的特別顧問李嘯先生,這位是靈異學的專家李道成先生,他們都是前來協助我們進得案件調查的。”
“對不起,我們不需要其他人協助。這類特殊的案子應該嚴格保密,他們不是警方人士,請你讓他們離開。”墨頓仰著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下巴向上一抬,果然有點鼻孔朝天的樣子。
“墨頓先生。”張標不悅地道:“這兩位先生都曾經參加過我們特別組的不少行動,他們所接觸過的案子有些比這件更離奇,但是從來沒有向外界透露過半點案情。我相信對於保密條例,他們兩人和我的組員一樣,有著同樣的覺悟。。。”
“我知道,來這裏之前,我詳細地了解過你的部門,還有這兩位經常協助警方行動的先生的資料。這位李先生是一位自由職業者,偶爾也接受某些類似乎私家偵探業務範圍內的委托,並以此為生。李先生應該是從小就受過傳統的中國武術訓練,身手和膽量都很出色。不過很遺憾,他所涉及的事件,以我們的眼光看來,都隻是一些很普通的個案。憑他這些經曆,還不足以參與如此重大的案件。至於這位李道成先生,他在國際靈異界有不錯的名氣,但是請原諒。”
墨頓無奈地聳了聳肩,接著道:“他的名氣倒是負麵居多,很多靈異界有名的專家都認為他隻是一位騙子。張警官,把一個無業遊民聘為顧問,然後請一位備受爭議的‘專家’來協助調查案件,你的做法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這充滿了西式坦率的一席話不但讓張標兩眼發直,李嘯一向覺得自已的臉皮還不算太薄,也自覺有點難為情。倒是李道成扶了扶鼻子上用來增加風度的平光眼鏡,臉上仍是笑眯眯的。笑話,罵他是神棍的人多了去了,李大師的臉皮早就練得水火不進了,墨頓這一頓挖苦,對於他來說不過小兒科罷了。
笑眯眯地聽完了這一頓數落,李道成才若無其事地拉了拉李嘯的衣袖,微笑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走吧!這種事原本就不是我們的份內事。”
李嘯對滿麵尷尬的張標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李道成離開現場。
他開來的贓車已經交給張標,隻好搭上了李道成的順風車。
“國際刑警插手了,這好象是以前都沒有過的事。李大師,你怎麼看?嘿,還別說,張標一點都沒說錯,這些國際刑警還確實是目高於頂,很難相處啊!”
李道成笑道:“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國際刑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幾位應該是國際刑警的異能警官。他們本事比一般的國際刑警大多了,有點傲氣,看不起別人很正常的。”
“異能警官?這名字一聽就知道不簡單。”李嘯皺眉道:“我知道中國道門的修行者有很多匪夷所思所思的能力,難道這些異能警官比中國道門的修道者還要厲害?”
李道成笑道:“這就不好說了,尺有所長,寸有所短,誰強誰弱不好說,不過總歸還是有點可比性。你要是感興趣,你得先了解修道者和異能者的修煉層次才行,不過說起來話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