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烈?”
墨頓的注意力顯然沒有被太隋子胯間的“長毛”吸引住,他隻是稍一愣神,立即便吃驚地看著太隋子身上的火焰,失聲驚叫起來。
萊特等人的注意力也從太隋子的“長毛”轉移到了他身上的火焰之上,頓時全部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也隻有控火者爆裂才可以隨心所欲地操控火焰,眼前這位老頭把自已燒得跟一根火炬似的,不但自已毫發無損,而且他們近在咫尺也沒有感到一絲熱量外溢。眼前這位“爆裂”的操控火焰之力看簡直是妙到了毫巔,看起來級別似乎還不止A級呢!難道是B級的可怕存在?
“阿彌陀佛!貧道乃清虛宗太隋真人,幾位檀越如何稱呼?”
太隋子雖然不知道“爆烈”是什麼東西,不過墨頓幾人臉上那種震撼的表情還是讓他覺得有點飄飄然。挺起了腰板,太隋子習慣性地打了個稽首,剛想把拂塵一甩,幸好反應還算及時,手才一動,連忙又垂了下來。
幾個國際警官狐疑地打量著太隋子,萊特忽然咦了一聲,指點著太隋子,說道:“原來是他。。。是他!”
李道成招魂的當晚,他率先發動攻擊,一拳就打得太隋子逃之夭夭,這時細看了一下,立即認出了眼前這隻渾身冒火的光雞是當晚的老頭。其他三位警官這時也認出了太隋子,眼裏頓時好一陣迷惑。
“原來是你們這幾個妖人?”太隋子也吃了一驚,他顯然也認出了墨頓等人。
李嘯心裏好一陣狂汗。在太隋子麵前,墨頓等人已被他蓋上了“邪道妖人”的黑鍋。而在墨頓等人的麵前,他也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已認識太隋子這位“可疑人物”的信息,沒想到才過了一天,這個豬尿脬就被戳穿了。
看著雙方同時把疑惑的目光望到他身上,李嘯隻有硬著頭皮圓謊,向雙方解釋道:“前輩,這幾位是來追查少年被殺一案的國際刑警的警官,他們身有任務,身份特殊,所以我不方便向前輩透露他們的身份。墨頓警官,這位太隋子前輩和楚笑天的那位張管家一樣,也是我們東方有名的道門高人。太隋子前輩是世外高人,淡泊名利,不希望驚世駭俗,所以他在我這裏暫住潛修的消息我也不便向外界透露,不過前輩和那宗少年被殺的案件完全沒關係,這一點我完全可以擔保。”
聽李嘯這麼一說,幾個國際刑警眼裏的疑惑更深了。他們倒不是不相信李嘯的話,恰恰相反,他們正是因為相信了李嘯的話,所以才會感到更加迷惑。因為一個象張崇真那樣的道門高人,怎麼會被萊特一拳就打得逃之夭夭呢?
“幾位檀越原來也是同道中人啊!”倒是太隋子感覺不錯,聽到李嘯把他吹噓成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心裏好一陣得意,眉飛色舞道:“說來慚愧,那天晚上老夫確實是臨時有事,隻好不辭而別。不過這樣也好,若非如此,隻怕幾位檀越已經傷在老夫的手下了。實不相瞞,那天晚上老夫也是見諸位有所誤會,怕一時忍不住施術反擊,傷了諸位,這才急急離去的。”
原來如此!幾個國際刑警對望了一眼,頓時肅然起敬。這不能怪他們太天真,這麼明顯的牛皮他們都會相信,除了太隋子身上的離火太過耀眼之外,還得歸功於張標這位半桶水的驅魔警察。經過張標有意無意多次的暗示,現在幾位國際警官的心裏,東方的修道高人基本上就等於脾氣古怪的同義詞。張崇真道法那麼厲害都對他們這些小蝦米諸般顧忌,太隋子既然也是傳說中的高人,對他們顧忌更多一點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李嘯在一旁暗裏撇嘴,心裏也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早知這老東西臉皮厚,自已還是太低估他了!光著屁股還有臉狂吹,這臉皮的厚度,這老貨要是自認第二,估計不會有人稱第一。
太隋子幹巴巴的胸脯挺得更高了,慢吞吞地踱著方步,說道:“關於那件少年被殺之事,諸位即管放心,老夫已著手查探,凶徒授首不過是指日可待的事,此事不需掛心。倒是我看幾位檀越長相奇特,大有仙緣,依老夫之見,如果得覓良師,不出三五十年,破碎虛空,當是反掌之間的事。不知幾位有沒有興趣。。。”
李嘯覺得自已快要昏過去了,這老貨也太過份了吧?他難道不知道自已還光著屁股嗎?還有臉沒完沒了的拉人入夥。歎了口氣,李嘯不耐煩地打斷了太隋子的話,說道:“前輩,你是不是先找件衣服穿上,你老這模樣。。。不太雅觀啊!”
“哎呀!慚愧慚愧,各位檀越請稍候,老夫去去就來。”聽李嘯這麼一說,太隋子才想起自已這形象似乎是有點對不住觀眾,很難得的老臉一紅,拂塵一甩,整個人悄無聲息的原地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