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已要通知老鬼和小山,卻又不能帶著楚小倩走進地下室。
正在煩惱著,寬袍大袖的太隋子從門外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這老家夥這一次總算出現得正常了一點。他依舊是一身青色的道袍,可是背上卻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裹。
李嘯古怪地看了太隋子兩眼,道:“老前輩,您老這是。。。”
李嘯心中才一感到奇怪,旋即便明白了,忍不住悄悄的鬆了口氣。這老貨看來是準備打包裹走人了,以他這德性,就算到處和人說見過老鬼和小山,隻怕也沒有相信,走了就走了吧!這老東西一天到晚到處撞來撞去,毀壞東西不說,還要吃香的喝辣的,再讓他住上十天半月,自已的家當都要被啃光了。
這樣想著,李嘯的心裏剛一鬆,太隋子已經打了個稽首,微笑道:“哦,是這樣的。我和小徒幾日前才來到此地,先前在外麵一處小客棧中暫居。剛好盤纏也差不多用盡了,既然李檀越這麼古道熱腸,你這處地方也還算合老夫意。是以老夫剛才去換了一套衣衫,順便將行李攜來,以後就在此長住了。咦?李施主你這是。。。?”
太隋子詫異地對著兩眼發直,欲哭無淚的李嘯打量了兩眼,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見我肯屈就在你這裏,所以過於驚喜是嗎?其實不必如此!老夫與人結交,一向隻講緣份。倘若入得了老夫法眼,老夫不請也會自來。倘若是入不了老夫法眼,任他搬來金山銀山,老夫也絕不會踏入他的家門半步。李檀越,你雖然修為低微,與我相差甚遠,但是老夫與你一見如故,所以對你青睞有加,說起來也不過就‘緣份’二字罷了,你也不必受寵若驚如此啊!”
李嘯深深地籲了一口氣,強忍著想要一腿把他抽射出門的衝動。忽然心中一動,卻是有了暫時支開了楚小倩的借口。
“楚小姐,我們說過了,我有正經事的時候你要聽我的。我可以帶你一起去,但是我要和這位前輩商議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現在你回到房間去,不要亂走。我要和這位前輩單獨呆一會兒,如果這點小要求你都做不到的話,那不好意思,隻有把你一個人鎖在家裏了。”
“哼!有什麼稀罕的,以為我會偷聽你們的說話嗎?”
楚小倩撅起了嘴,氣哼哼的走上二樓,“砰”的一聲用力的將門甩上了。
“前輩!”
李嘯對太隋子點頭示意,瞄了一眼楚小倩緊閉著的房門,轉身快步向地下室走去。太隋子若有所思的朝著楚小倩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跟在李嘯的身後向地下室走去。
才一走近地下室的門口,李嘯的眼睛就忍不住瞪大了,詫異地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地下室的樓梯盡處竟然積了一層水,水已經漫過了一級樓梯,緊閉著的鐵木大門已經被水淹了下麵的一小截。李嘯愣愣地看著身旁的太隋子,卻見他已經把道袍的下擺束進腰間,然後彎下腰挽起褲腳,這才對李嘯微笑道:“氣為天下之根本,水也是天下之根本,人可十日無糧,不可一日無水。據老夫所知,洪荒之時,盤古開天辟地,先是有‘氣’,然後便有‘水’,於是水生萬物,可見這‘水’是多麼重要,是以。。。”
太隋子還沒有說完,李嘯已經從發呆中回神過來,一腳踹開了沉重的鐵木大門,一陣喧嘩之聲頓時傳了出來。
這地下室有著特殊的陣法布置,可以禁絕聲音外傳,在大門之外還沒有什麼動靜,但是一打開了大門,眼前的一幕頓時讓李嘯目瞪口呆,作聲不得。
地下室裏的水足足有膝蓋深,老鬼的書架有著精心布置的防護法陣,似乎還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李嘯的大班椅份量夠重,也仍然屹立在原地。但是為數不多的幾件木椅和幾張木沙發已經在水中載浮載沉。而在另一邊,小山和小昊這一妖一人正樂不可支的互相打著水仗,嘻嘻哈哈的鬧成了一團。老鬼卻是頂著一把雨傘,一手拿著一本書,在水麵之上飄來飄去,怡然自得,正搖頭晃腦的讀得津津有味。
天花板之上,無數的水滴卻在用驚人的速度憑空凝聚,然後嘩嘩的傾泄下來。
轉眼間便被淋成了一隻落湯雞的蕭秋呆呆地看著一片汪洋的地下室,喃喃地道:“我X,你們在攪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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