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
攀附在樹上的鹹水稷牛張開大嘴,一聲突兀無比的鳴叫聲忽然自他的嘴裏發出。正有點發愣的眾人齊刷刷的打了個哆嗦,從發呆中清醒過來。
鹹水稷牛的鳴叫之聲有著怪異影響力,除非修高出他一個境界,否則隻需聽到它的鳴叫,必定會渾身發顫。“其聲如蛙,聞者必悚”,指的便是鹹水稷牛這一天生的妖技,張崇真和惡和尚三人雖然修為比這隻鹹水稷牛要高上許多,但是他們始歸也隻是初元的修界。這稷牛妖一聲鳴叫,就連三人也是如發寒顫一般打了個哆嗦,一時間驚異莫名。
一聲輕響忽然是半空中傳來,眾人下意識的抬頭,隻見上百米的半空之中,忽然憑空出現了另外的一個老者。
這人看起來年約五十,長相清瘦,正刻正在半空中保持著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在他的足尖下麵,有一隻如同拳頭大小的鈴鐺正在滴溜溜的旋轉著,一股浩翰之極的靈力波動,隨著旋轉的鈴鐺如同水波一般的在虛空中彌漫開來。
李道成和四個國際刑警都吃驚地睜大了嘴巴。
陳子煜,眼前這個長相清瘦的老人,赫然就是從泰國回來的歸國華僑陳子煜。
隻見陳子煜腳下旋轉著的鈴鐺竟然漸漸的變得虛幻,很快的,變成了虛影一般的鈴鐺便飛快的擴大起來,片刻之後,竟然變得席天幕地,龐大無匹,竟似是將方圓數裏之地都全數包裹在內。
張崇真和惡和尚的臉上都是微微的變色,四周的靈力波動瞬間擴大了數以十倍計,隻是這強大之極的波動卻是與平常的不同,兩人從中感覺到了一種內斂與深沉。波動雖然是強大無比,卻沒有向著四周擴充而出,反而象是被一股怪異之極的莫名力量死死的禁錮在方圓數裏之地。
“轟——”
就在張崇真和惡和尚臉上變色的時候,半空中的鈴鐺的虛影已經幻成了一隻形狀古拙的巨鍾,陡然從空而降,隨著一聲轟然巨響,整片地麵都微微的晃蕩了一下。
張崇真和惡和尚對望了一眼,兩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的難看。
張崇沉聲問道:“這位道友如何稱呼?不知道友將這方圓數裏之地的空間全數禁錮起來,意欲何為?”
隨著他的喝問之聲,他手中的青鋒劍忽然發出了一聲低鳴,忽然化為一道流光,圍繞著他的身體四周盤旋,將他的身體全部護了起來。而惡和尚手中的吞天缽也悄沒聲息的化為虛影,將他的全身都籠罩起來。
兩人的修為始歸已達初元巔峰之境,李道成和四個國際刑警正自因為這一聲轟然巨響而驚異莫名的時候,兩人卻已經知道。眼前這個長相清瘦的老人,竟然是用那個古怪的鈴鐺,將方圓數裏之地的空間全數封鎖了起來。這空間封鎖得無比凝重,以兩人初元巔峰的實力,就算是全力發動攻擊,把這方圓數裏之地掀翻過來,隻怕也不會再有一絲動靜傳出去。
對方顯然是杜絕掉了張崇真和惡和尚向其他人傳送訊息的企圖。兩人修為高深,而且各自都有著護身的利器,隻要不是洗髓期的高人,兩人自忖都有脫身的把握,是以對於眼前陳子煜的舉動並不如何驚慌。但是眼見對方的法器竟然可以禁絕虛空,兩人雖然藝高膽大,卻也禁不住的感到有點不安。
數裏之外。
一間陰暗的、足足有近百丈方圓的石室之內,四壁銅燈羅立。隻是這些銅燈之上微微跳動著的燈火不但沒有讓這間寬敞的石室顯得明亮,反而充塞著一股陰森之極的氣息。
在石室中間的一張巨大的石床之上,盤坐著一身著道袍的人影。人影的臉隱在陰影當中,麵目模糊不清,隻是隱隱約約的,看得出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的模樣。老人似是在屏息冥坐當中,但是在十數裏之外陳子煜祭出的那一口巨鍾轟然落地的同時,老者的身體竟然是微微的一顫,象是被什麼驚動了似的。
微微的張開了眼睛,兩道凝若實質的目光猶如厲電一般的射穿了黑暗。這個老人嘴唇一動,一聲低沉的喝聲在石室中響了起來:“黑鬆,給我滾過來。”
“是,主人!”
黑暗中也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一聲畢恭畢敬的聲音,緊接著一道人影倏地竄出,一下子匍匐在這個老人的身前,五體投地的跪拜在地,恭聲道:“主人,有什麼事情可以為您效勞的?”
“我的靈識忽然被隔絕了,好象有人用法器把那兒方圓數裏的地方的靈力波動全部都禁錮起來了,你去看看是不是這麼回事。如果此事確實,那就把其他人全部殺了,把那個女子給我帶回來。”
“是,主人!”
匍匐在地的人影渾身輕輕一顫,他答應了一起,旋即抬起了頭,望著黑暗中的老者,猶豫了一下,才小心地道:“可是主人,那個張崇真真正的身份是天道宗的元老,道號無塵。他和惡和尚的實力就不遜於我。還有那個叫做宗庸的,小人對他也是略有所聞,此人擅於陰陽采補之術,人稱‘色中魔尊’,一身術法詭譎之極,比起無塵和惡和尚還要難對付。而且還有那個接受楚笑天委托的青年人,如果他已普‘武聖’之境,隻怕小人也難以對他戰而勝之,還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