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誤會了啊!”地麵之上的黑鬆象一條鼻涕蟲似的扭動著,氣息奄奄地道:“小人並不是有意妄稱‘本尊’,隻是因為過於仰幕您,時時把您放在心中,是以一不小心,忍不住錯把自已當成了您,這才用了您最喜歡的稱呼。小人這不是有意的,您就放過小人這一次吧!”
李嘯和張崇真等人暗暗側目。這黑鬆也實在是太無恥了,這樣過份的阿諛之詞都說得出口,而且編的借口也太弱智了,難道他當太隋子是傻的嗎?
李嘯幾人正自腹誹不已,不料太隋子一聽這話,臉上竟然現出了甘之如怡的表情,他緩緩地點了點頭,喃喃道:“嗯,這話說的也有道理。”隨手一揮,在地麵上用慢動作打著滾的黑鬆道人哆嗦了一下,慢騰騰的爬了起來。
李嘯和張崇真等人麵麵相覷,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李嘯的心裏更是比張崇真和惡和尚更納悶,和太隋子接觸得多了,他有時候覺太隋子似乎有點兒心智不全,現在看來自已是一直都誤會他了,這個老活寶確實是心智不全,而不是“似乎”。
用力地喘了兩口氣,黑鬆道人總算恢複了一絲力氣,他對著太隋子躬下了身,小心翼翼地道:“主人,按您的吩咐,小人不敢驚動其他人,剛才是用五行虛靈銅鏡掩飾行藏而來,一定不會被其他的人發現。剛才那邊有兩個人想逃跑,但是被小人阻止了,所有的人都在這裏了,一個都沒有跑掉。主人,你要的鬼母人選就在這裏,需要黑鬆幫你把她抓起來嗎?還是您自已動手?”
“都在這裏了嗎?”
太隋子的目光從張崇真和李道成等人的身上一一掠過,詫異地皺了皺長眉道:“咦?我怎麼覺得好象少了一個人似的?”
黑鬆道人的心裏“格登”一聲,剛才他才一到這裏,剛好是看到李嘯向陳子煜動手,隻是他來得遲了片刻,卻是不知道宗庸已經逃走了。他的修為隻是初元第九重天的巔峰,在陳子煜將噬靈鍾祭出之前,他的靈識隻能感應到這片地方的靈波動,卻是不能感知到這裏有多少人。到底在他到來之前是不是有人逃走,他確實是不知道。但是太隋子不同,他的修為是洗髓期,雖然不能如眼見一般在十數裏之外看清此處的情形,卻是可以感知到具體的人數。
看到太隋子皺著眉頭,似乎在核對人數,黑鬆暗暗發毛,連忙道:“主人,剛才您從土裏突然冒出,小人近在咫尺,卻連一絲最微弱的靈識波動都沒有察覺得出來。主人您的修為真是奪盡天地造化,我看就算是傳說中結晶期的高人,也未必有象主人您這般玄奧無極的神通。”
太隋子一聽,果然臉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微笑道:“本尊剛才乃是斂盡氣息,以土遁之法而來,別說你們這些小輩了,就算修為比本尊高的修真者也休想感知本尊的蹤跡。嘿嘿...喂!你別想著悄悄逃跑,給本尊過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成為我下人的資格。至於你們三個,修為太低了,馬上自裁吧!”
太隋子被黑鬆道人這個馬屁拍得舒暢無比,心裏一高興,結果就把心中的疑惑給忘記了。遠處的之前陳子煜被黑鬆道人偷襲攔了下來,幸好黑鬆道人和惡和尚動起手來,那時他便正要趁機逃走,不料還沒有開溜,太隋子就橫空殺出。和李嘯等人一樣,方才他也是被太隋子所顯示的實力嚇得呆住了,一時忘了逃跑。這時看到太隋子得意忘形,似乎沒有注意到他,陳子煜悄悄的挪動腳步,就想不動聲色的溜走。不料這腳步才一邁出,便被太隋子喝破了。
初元期與洗髓期之間實力差別天差地遠,陳子煜身為修真中人,自然是知道自已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一個洗髓期的高手麵前逃生。一見太隋子的手指指向他,頓時嚇得呆若木雞,臉如死灰的呆立原地。
阿力古、埃裏維和藍素卻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太隋子磕頭求饒道:“前輩饒命啊!我們和他們不是一路的,我們是聖主殿下的屬下,算起來也是您的下人啊!前輩您就饒了我們的性命吧?”
原來太隋子最後的一句話卻是對三人說的。阿力古三人的修為隻有初元第四重天。張崇真和惡和尚是初元巔峰的實力,也才“勉強有資格”成為太隋子的下人,阿力古三人這一點修為,自然是不被他看在眼裏。
聽他們這麼一說,太隋子拈著長眉,詫異地道:“聖主殿下?誰是聖主殿下。”
黑鬆道人一個激靈,立即主動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道:“主人,聖主殿下就是您啊!小人在世俗中奔波,為您辦事,總得有幾個人使喚才好,是以小人就把他們幾個收羅到了手下。主人您術法通神,功參造化,遲早必定名揚天下,與如來佛陀、三清道尊都是一樣的人物。因此小人就自作主張地幫起起了一個名號,叫做‘聖主殿下’,您看這名號多麼響亮?等主人您老人家榮登仙界,這‘聖主’的威名必定遠傳五行三界,千古流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