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同樣臉色有點發白的差拉特,西巴阿曼低聲地吩咐道:“這個人修煉這種陰毒的邪術,心性必定陰險毒辣,行事也不會有什麼顧忌。沒有我在你身邊,那怕是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一旦你開罪了他,他也不會忌憚我而對你手下留情,切記住這一點。”
差拉特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道:“是!”
他也是性格陰狠的毒辣之輩,不然也不會在歐洲闖下了那麼有個性的綽號了。但是看著那個白人力王那恐怖異常的死法,以他囂張跋扈的性格,也忍不住對這個手段狠辣的印度人生出了一絲畏懼之意。
印度人掙紮著撐起了身體,也不理會其他人驚駭的眼光,若無旁人的便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之下盤膝冥坐。他胸口有點下陷,一邊肩膀也微微的塌了下來,顯然這是被巨石砸斷了體內的骨骼所至。墨頓等人看得麵麵相覷,這樣重的傷勢,這個印度人居然還能夠自已坐起來,這生命力之頑強,實在是讓人感到吃驚。
但是讓他們感到更詭異的一幕旋即便在他們的注視之下發生了。隻見印度人的衣衫忽然緩緩的蠕動起來,似乎那些毒蛇在他的身體之內緩慢的遊走著,隨著他的衣衫起伏不體,一陣陣輕微的“格格”作響的聲音不斷的從他的體內傳出。印度人臉露了了痛苦的表情,但是他下陷的胸口正在緩慢的恢複了形狀,連塌了一些的肩膀也漸漸的重新抬了起來。
忽然“哢嚓”一聲,印度人的身體微微一震,旋即臉上便露出了一絲舒服之極的表情。
李嘯身邊的老鬼微微一震,失聲道:“血屍大.法!這個印度人修習的竟然是血屍大.法!”
李嘯和楚笑天一起奇怪地望向了他。看到了老鬼臉上駭然無比的表情,李嘯詫異地道:“你怎麼這種表情?這血屍大.法很厲害嗎?”
老鬼的臉色發白地悄聲道:“不是厲害,是非常厲害!而且這血屍大.法的來曆也很不一般,這個印度人的傳承也不知道從何而來,如果他是由於機緣巧合得來的傳承,那還沒有什麼。如果是師門傳下,一脈相承而來,那麼這個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他的背後有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這一次連楚笑天也感到有點詫異了,奇道:“是什麼人物?”
“血魔!”老鬼顫聲道:“血魔老祖!”
“血魔老祖?”楚笑天的臉色不由得一變,皺眉道:“難道這個老魔頭還活著?”
老鬼喃喃道:“這血屍大.法據傳是上古遺下的四大邪法之一,一旦練到小成,可以淬魂練體,巔倒輪回,遊離於生與死之間,近似於傳說之中的不死不滅。楚前輩,你既然知道血魔老祖的名字,自然也知道六百年前七大門派圍剿血魔老祖之時,他已經成名五百餘年了。這個世界靈氣稀薄,修真都要練至結晶之期那是絕無可能的,所以修真者最多也就是四百年的壽元。血魔老祖的修為隻是洗髓巔峰,但是他卻曆五百餘年而不死,那正是因為他修習的是血屍大.法的緣故。既然他可以活五百年,再活六百年又有什麼奇的?畢竟血屍大.法的修煉者號稱不死不滅,活到現在也不是什麼怪事。”
楚笑天愕然道:“但是你又是如何知道血魔老祖修煉的是血屍大.法?”
老鬼正要回答,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卻是再度傳了過來。
李嘯等人循聲望過去,隻見那個印度人仍然是盤坐於地,但是他的兩手卻是再度延伸至十餘米之外,攥在了另外的一個人的頸脖處。那被被攥住頸脖人身材瘦小,看衣著象是東南亞一帶某個小國的人,隻是不知道是異能者還是修真者。他的慘叫聲才持續了片刻,旋即便如同那位白人力王一般,化為一具皮包骨頭的幹屍。
李道成和墨頓等人大驚失色,遠遠的躲到了一邊。他們不知道這個印度人為什麼會突起發難,偷襲那個可憐的東南亞人,但是這個印度人的殘忍和地上兩具死狀恐怖的屍體,卻是讓他們的心裏一陣陣的發冷。
一直以破湮之眼注視著這個印度阿三的李嘯忽然皺了皺眉頭,駭然道:“怎麼回事?這個印度人的氣息竟然在攀升?”
殺死了那個身材瘦小的東南亞人之後,印度阿三分不但體內的傷勢不但穩定了下來,而且他的氣息也更加沉厚,修為似乎也提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