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少女都長得極是美麗,其中領頭的一個肌膚勝雷,明眸皓齒,五官輪廓與霍翠萱隱約的有著五六分相似。李嘯心中一動,便望向了旁邊的霍翠萱,果然見到她臉露喜色,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叫出聲來,但是旋即便想起了什麼,兩眼一轉,便即閉住了嘴巴。
洗髓期!李嘯心裏暗暗一凜,為首的那個少女身上的靈力波動引而不發,但是那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立刻便讓李嘯肯定了這個少女的修為境界。
霍翠萱一看到這個少女,立即便麵現喜色,兩人的五官又有著五六分要似。李嘯在凜然之餘,心中也不禁暗暗猜測著兩人的關係。這個少女,難道和霍翠萱是兩姐妹?
另外的兩個少女不過隻是初元第六重天的境界而已,李嘯隨意的看了兩眼,便即不再放在心上。
上下打量了惡和尚和陸本善兩眼,又看了看遠處正和碧血邪龍獸搏鬥的三人。領先的少女眼中忽然現出了一絲疑慮之色,對著惡和尚行了一禮,說道:“這位大師,這裏有一頭二品的妖獸,這裏的所有人之中,以大師的修為最高,為什麼大師不出手獵取了它呢?”
自三個少女一現身出來,惡和尚心中便暗生警懼。眼前的少女看起來最多隻是十九歲不到,身長的靈力波動並不強大,但是卻有著一種綿長悠遠的韻律,以自已洗髓期的境界,竟然也是看不穿對方的修為。顯然她的境界也同樣的達到了洗髓之期,而且似乎還要高於自已。
一想到這裏,惡和尚不敢怠慢,連忙回了一禮,微笑道:“這頭妖獸是這幾位朋友發現在先,老衲如果要奪人所愛,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這種恃強淩弱的事情,老衲卻是做不出來。道友如果有興趣的話,但請自便!”
“嗯?”
聽到了惡和尚這句綿裏藏針的話,少女微微愕然,旋即輕輕一笑,道:“大師既然不忍奪人所愛,小女子自然也不好意思做這種事。隻是這三位朋友要殺掉這頭碧血邪龍獸隻怕也要費時日久。既然我們都不忍心奪人所愛,不如索性便成人之美,一起出手助這三位朋友殺掉這頭碧血邪龍獸,大師覺得如何?”
惡和尚的眼睛轉了兩轉,笑道:“老衲雖然沒有奪人所愛的惡習,卻也沒有成人之美的愛好,道友既有此熱心腸,自去動手便了,老衲和朋友還有要事,這便告辭了。”
惡和尚雖然性格暴燥,卻也是一個活了一百多年的怪物,怎麼可能對人完全沒有戒心?對陸本善他的戒心相對的還要少一些,畢竟實力遠超對手。但是眼前這個少女就不一樣了,一個與他同為洗髓期修為的高手,一旦暴起偷襲,自已大意之下,隻怕也會吃一個大虧。
而且陸本善也說了,這靈境之內,都是為了曆練,出手偷襲,又或是公然鬥法都是理所當然的事。眼下這個姑娘提出如此熱心的建議,惡和尚心裏自然而然的,便忍不住生出了一絲警懼之意。是以對這個少女拱了拱手,惡和尚向陸本善使了一下眼色,便即要告辭而去。
“且慢!”
看到惡和尚竟然就此就要離去,少女微微一笑,道:“大師,大家來這靈境之內都是為了曆練,象你我這般修為的,在這靈境之內隻怕也不會太多。難得你我有緣碰到了一起,大師難道不想分一個高下嗎?”
惡和尚雙眸一凝,緩緩地站定了腳根,一絲戾氣從他的眼眸深處一閃而過,淡淡道:“姑娘既然有這個意思,惡和尚自然奉陪到底,請!”
惡和尚雖然心底裏對這位少女暗生忌憚,但是他性格凶暴,那怕是實力不如對手,也從來沒有過不戰而屈的。這時見少女有意和他較量,心底的一絲狠意也升了起來。
“大師誤會了,小女子並無意和大師相鬥。你我以術法互想攻伐,要分出了高下,隻怕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大師既來此處,相必也是為了秘殿而來吧?我們如若彼此相鬥,不論誰勝誰負,都必定靈氣損耗嚴重,對我們的秘殿之行都不是一件好事。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一起出手攻擊這碧血邪龍獸,術法之力的高低一目了然,又不用費心耗力分個勝負,還順便做了一件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少女微笑道:“隻是如果小女子僥幸勝出一二,有件事情想垂詢於大師,還望大師可以見告。大師既有疑慮,那小女子便先行出手了。”
少女說著,兩手交結,嘴裏輕輕地吟出了幾句古怪的咒語,忽然伸手一指,一道烏光從她的頂門升起,倏然間化為一道長虹,如厲電般飛向了碧血邪龍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