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萬蟲穀眾人的接近,那一股怪異的靈力波動也越發的強烈起來,其中隱隱的帶著一股讓人感到無眾述說,卻又使人心煩意燥的怪異味道。
血魔老祖盤坐地上,原本還是一副冷眼觀看的表情,隨著這一股怪異靈力的漸漸逼近,血魔老祖的眉頭輕輕的一跳,眼眸之中忽然閃現出了一絲嗜血的紅光,就象是察覺到了什麼讓他感到興奮的事情似的。
忽然,隨著一聲厲嘯之聲,血魔老祖騰身而起,身子在半空之中轟然聲響,化為無數的屍蝗,惡壓壓的朝著萬蟲穀的眾人飛掠而去。
看到了陸本善的表情,李嘯忍不住在意識中向老鬼問道:“老鬼,這萬蟲穀是什麼來頭?”
“拜托!李嘯,我雖然接受了玉簡的傳承,可以知道很多東西,但是也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的啊!”老鬼抱怨道:“奇域大陸的修真宗門成千上萬,我怎麼可能每個宗門都有所了解?我的記憶裏倒是有一些奇域大陸修真宗門的資料。不過這都是一些傳承最少也有數萬年之久的大宗派,其中沒有這個萬蟲穀的,也沒有寒月宗,這兩個宗派在奇域大陸應該隻是屬於不起眼的小宗派而已。”
“倒是那個‘南冥城’我有點兒印象。奇域大陸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區域,每個區域方圓都達數千萬裏,由巨大的山脈阻隔開來,這南冥城是奇域大陸南部區域外的一座小城,控製著四周十數萬公裏的地方,在它的北部還有一大片荒漠將之與其餘的南部區域隔開。說起來這南冥城在奇域大陸當中也隻是屬於地處偏僻的小城而已,這南冥城的宗派,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大宗派,所以我不知道也不足為奇了。”
李嘯咋舌道:“控製著十數萬公裏的地方還隻是一個偏僻的小城?”
“井底之蛙,奇域大陸宗門千萬,浩瀚無邊,你以為這種形容是隨便說說的嗎?”老鬼不屑地道:“這南冥城相比於奇域大陸,不過也就是一個鄉村小鎮罷了。”
兩人正說著,遠處陡然間傳出了一兩聲短促的慘叫之聲,緊接著便是一陣驚怒交加的怒喝呼叫,然後便是一陣陣劇烈的靈力波動從遠處傳了過來。
霍翠芷等人的臉色都是微微的一變,各人對望了一眼,彼此心有靈犀,各自展開身形,朝著山頂處掠去。
那血魔老祖竟然是不問青紅皂白,便向著萬蟲穀中的眾人驟下殺手,幾人在意外之餘,也在心中感到一絲慰藉。李嘯和老鬼不知道這萬蟲穀的來曆,霍翠芷和陸本善卻是知道的。血魔老祖是一個可怕的大煞星,但是萬蟲穀也不是吃素的,這個宗派最大的秘術便是擅於控蟲,術法詭譎百出,乃是南冥城四大宗派之一。現在血魔老祖這個大煞星和萬蟲穀這個最讓人忌憚的邪宗起了衝突,霍翠芷等人倒是非常樂見其成的。
在這靈境之中曆練,無論是霍翠芷還是陸本善,最怕碰到的就是萬蟲穀的人了。其他宗門的修真者,又或者有別於修真界的其他異能者,在這靈境之內雖然也互相殺戮,爭鬥不休,不過一般都是為了彼此曆練,又或是為了爭奪一些妖獸靈藥之類。這當中大家都有著一個尺度,就是一旦分出了高下,隻要敗的一方願意認輸遠遁,一般彼此之間都不會擅下殺手。
倒是這萬蟲穀行事卻是肆無忌憚,會然是將這靈境當成是一個殺戮場一般,一旦遇見其他人,立即便擅下殺手,絕不容情。對方就算是聞風遠遁,也必一路追蹤,殺之而後快。霍翠芷還好點,她的洗髓期的修為,而且也來自南冥城四大宗派之一的寒月宗,萬蟲穀的人對她還有忌憚。但是陸本善就沒這種待遇了,進入了靈境之後,他數次和萬蟲穀的碰麵,有幾次被追殺得狼狽不堪,對萬蟲穀的門人是又恨又怕。
陸本善聽說遠處偶爾的傳出了一兩聲短促的慘叫聲,心驚之餘,也不由有點快意地道:“這萬蟲穀前來這裏麵曆練的,起碼也有數十人之多。大多都已是達到了初元巔峰瓶頸的門人,我先後碰到過了數次,慚愧得很,數次交手無一勝績。敗了也就敗了,偏偏這萬蟲穀的人還以殺人為樂,有一次其中一個萬蟲穀的門人足足追了我三日。幸虧中途遇到另一位散修,那萬蟲穀的不問緣由便也向人家出手,惹得別人和我聯手,兩人合力,才將那人殺退,可惜那位散修也被他以控蟲之術所傷,一日之後傷重而死。這些萬蟲穀的邪人作惡多端,活該他們遇到血魔老祖這個魔頭。”
霍翠芷皺眉道:“萬蟲穀那個少穀主邢輝據說已經達到洗髓期第六重天之境,隨時有可能晉階高級洗髓期的行列,不知道他在不在,如果在的話,恐怕也足以和那個血魔老祖分一個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