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霍翠芷的話,宗庸嘿嘿地冷笑了一起,說道:“這位女道友,你們兩位修為不淺,如果是為了一個不怎麼相幹的人,把一身的苦修都扔在這裏,恐怕到時候後悔就遲了。”
李嘯曾經一拳將他打得幾乎瀕死,如果不是他也藏著一些秘藥,隻怕在進入靈境之前修為大減都不是什麼怪事,一旦出現這種情形,自已在這靈境之中想要進階,那便無異於白日做夢了。是以一想到這裏,宗庸對李嘯便忍不住恨之入骨,欲置之死地而後快。
而且他修持邪法,擅於采陰補陽的邪術,眼前這人女子的修為比自已還高,但是看起來就是一個鬥法經驗並不怎麼非富的菜鳥。一旦自已可以將之製住,以之為爐鼎......一想到這裏,宗庸頓時邪念陡起,體內蠢蠢欲動。不等西巴阿曼發作,忍不住便先凶相畢露了。
差拉特卻隻是緊緊地盯著李嘯,嘴邊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陰笑,他對於李嘯的恨意是一點兒都不比宗庸少。現在他修為進階到了洗髓期,眼前這位僅僅隻是武聖之境的家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自已的對手,如果不是礙著霍翠芷等人,他恨不得馬上就撲上前去,將李嘯碎屍萬段。
“看來幾位是不打算善了了。”霍翠芷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緩緩道:“難道就憑你們四人,就有把握可以打敗我們嗎?”
李欣一抖折扇,刷的一聲扇了兩扇,傲然道:“一個洗髓期第二重天,兩個洗髓期第一重天,就憑你們的修為,也敢在本公子的麵前囂張?你們所恃為何?真是笑死了人了。”
這位李三公子倒不是故意要幫李嘯。但是霍翠芷既然表明了態度,自已如果不顯示一下同仇敵愾的態度,在心上人的麵前未免便落了麵子。而且眼下還有著一個不知深淺的太隋子,這位前輩和李嘯看起來也有些交情,自然是不會袖手不理,自已這一方顯然是有勝無敗,李三公子自然不懼在這時顯露點兒豪氣。
李欣這話才一說完,陡然間想起了血魔老祖,臉色不由得微微的一變。自已當初也是頗為輕視那個少年模樣的家夥,可是隨後卻幾乎被對方的屍蝗噬得屍骨無存。一想到這裏,李欣的心裏一顫,腳步便悄悄的向後挪動了一步。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一直默不作聲地踱來踱去的太隋子一甩佛塵,忽然道:“幾位道友咄咄逼人,難道全然不把老夫放在眼裏嗎?李檀越乃是老夫的生死至交,不久之前也已拜入了我清虛宗的門下。你們就當著本宗主的麵,要為難本宗主的門人,難道就不怕老夫的雷霆之怒,讓你們幾位惡貫滿盈嗎?”
“哼,大話炎炎,也不怕閃了舌頭!”
西巴阿曼還沒有出聲,宗庸已經按捺不住了。他看不出太隋子的修為深淺,但是修真者的威壓氣息卻是無法瞞得過別人。眼前的太隋子雖然修為比自已略高,但是那威壓氣息並沒有強到哪裏去。憑藉著符儡化形之術,宗庸完全不怵任何一個在氣機上並不是絕對壓製自已的對手。
他的話音剛落,身體忽然一晃,整個人忽然化實為虛,旋即變幻出了兩個形體,向著太隋子撲了上去。
晉階到了洗髓期之後,宗庸的符儡化形之術也跟著再度精深,此刻的他,以洗髓期的修為,旋展這一術法已經不需要再祭出紙符,意動之間,符咒便即發動。
這符儡分身不但攻防與與他本人完全一致,而且本體與化身之間可以相互轉換,宗庸以分身當成法器來使用,雖然不象其他的修真者祭出法器攻擊一般的光彩絢麗,但是攻擊力卻隻是隻強不弱,隻要被他的符儡化身撲到身上,拳腳之間的攻擊所蘊含的力度,也與被法器直接擊中一般全無二致。
太隋子搖頭歎息道:“老夫術法精深,功參造化,哪裏會和你們這些後輩小可以窺萬一的?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算了吧!念你一身修為也來之不易,本宗主就不與你一般計較了。”
太隋子說著,忽然大袖一卷,一道華光閃過,他與李嘯的身影頓時在原地消失了。
宗庸剛才施出符儡化形之術向太隋子攻擊,眼看著那化身就要撲到了太隋子的身上,卻忽然感覺到了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了化身的攻擊,正自暗暗吃驚之際。忽然眼前一花,太隋子便失去了蹤影,不由得又是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