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巴阿曼皺眉看著四周的地麵,心中暗暗的詫異。隻見方圓數丈之地微微的下陷了一數尺,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大坑,隱約的還有一絲絲的虛靈之力向著虛空之中消彌。這情形與傳說之中修煉術法出現意外,導致體內靈力失控而爆體身死倒真的是有幾分相似。
不過西巴阿曼再怎麼說也不會相信這兩個家夥就這麼爆體而亡了,就算是要爆體,那也是要到走投無路的情形之下再爆也不遲,哪有一見對方追上來,勝負未知,就自已先行爆體的?
沉吟了片刻,西巴阿曼目光一閃,忽然道:“宗道兄,這兩個人看來是施展秘術逃走了。這個人對我們雙方都是大敵,不過現在他們既然已經逃得沒有了蹤跡,暫時也不必急在一時找他。”
指了指李美娜和差拉特兩人,西巴阿曼對宗庸道:“美娜與犬子進入這靈境之內才有幸晉階成功,但是這根基卻並不穩固。我想找一處僻靜之所給他們兩人閉關幾日,以便讓他們的修為穩固下來。宗道兄,不如我們暫且先行別過,三日之後,就在我們原先相遇的地方再度彙合,你看如何?”
差拉特眼中異彩一閃,呼吸微微的急促起來,他自然明白西巴阿曼所說的“閉關幾日”是什麼意思。悄悄的瞄了一眼旁邊一無所知的李美娜,一想到不久之後,自已就可以以邪術控製住李美娜的意識,從而為所欲為,一股邪火頓時從他的下腹升騰起來。
宗庸詫異地瞥了一眼臉色大異的差拉特,一抹邪光從他的眼眸深處一閃而過,但是被他很好的掩飾住了。對著西巴阿曼行了一禮,宗庸恭敬地道:“大小姐和少東家實力提升,對我們行事大為方便,既然如此,我便先四處搜尋一下,三日之後,再與家主在原先的地方碰頭就是了。”
宗庸雖然是東南亞一帶的獨行魔修,西巴阿曼將他禮聘進了香榭裏之後,一向待他頗為不薄。宗庸對外人極度倨傲,對西巴阿曼卻不敢失了禮數。在邪道混跡多年的他,對西巴阿曼的心腸毒辣他是深有所知,不然以他不願受人拘束的個性,西巴阿曼要將他聘與香榭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說好說,宗道兄太客氣了。既然如此,這就請吧!”
西巴阿曼微笑著回禮,目送著宗庸的身影遠處。這才四下裏眺望了片刻,察看著四周的地形,轉頭對著李美娜和差拉特和顏悅色地道:“你們隨我來!”
時間回到了片刻之前。
轟然爆響起中,李嘯隻覺得全身陡然一輕,然後眼前一黑,身體便如同從半空中落下一般,旋即騰雲駕霧一般的不斷飛升。身體四周不斷的傳出一陣陣呼嘯聲,卻象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無邊黑暗之中向,身不由已的向前飛掠。
李嘯瞬間便瞠目結舌,隻是片刻,耳邊忽然傳來了太隋子一聲低呼道:“小心!”
話音剛落,隻聽到“轟”的一聲巨響,頭頂陡然傳來一陣劇痛。
李嘯的妖身強橫無比,此刻也隻覺得頭頂如同裂開了一般的疼痛,眼前一片星光燦爛,直到片刻之後,眼前的景物才恢複了清晰。
這是一個寬敞無比的石洞,起碼有數十丈方圓之巨,石洞的四壁是一種發著淡淡瑩光的奇怪石頭,一個丈許高的洞口彎彎曲曲的向外麵延伸。太隋子卻是四肢張開,象一個“大”字一般的趴在地上。兩人的腳下卻有著一個數尺方圓的破洞,地麵之上碎石一片。
李嘯下意識地摸了摸腦殼,忍不住輕輕的一皺眉頭。頂門處傳來了一陣陣的劇痛,不過還好,雖然撞得不輕,但是顯然還不至於讓他受傷。
“你真是走了狗屎運了,這位老前輩,唉!做事情真的是讓人無法理解,這土遁之術哪裏是這樣施展的?”李嘯的意識之內,老鬼有點幸災樂禍的聲音響了起來:“如果你隻是一個修真者,或者是一個妖身不太強的妖族,現在你已經死了。擅於土遁,卻不能破金石之精,竟然還敢這樣施展遁法,也幸虧是一隻太歲妖,換作其他的妖族,早就自已把自已弄死了。”
李嘯摸了一把腦殼,忍不住呲了呲牙,沒好氣地道:“你這個老東西,這話怎麼說?”
“太歲妖是一種生於地下的異物,曆經千年,不停的吸聚土精之氣,然後聚靈為妖。是以在《妖案錄》中所載,這種妖類擅於土遁之術,可以在地下日行千裏。不過這‘土遁’之術與人類修真者所修煉的‘土遁之術’全然不同。人類修真者的土遁之術可以在土木金精之中穿行自如,但太歲妖的天生遁術,卻是有著諸多限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