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嘯連忙打斷了太隋子的話,喜道:“前輩,那麼請您施展遁術,帶我們走吧!”
“帶你們走,不地小事一樁,意動之間的事而已。”太隋子一甩拂塵,淡淡道:“但是為什麼要走?如果老夫就此帶你們離去,傳了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怕了這位小公子呢!老夫乃是清虛宗一代宗主,焉能被無知小輩看輕了?”
李嘯瞄了一眼血魔老祖,隻見這個老魔頭站在門口處,眼看著李嘯煽動太隋子逃跑,卻也不來阻攔,隻是嘿嘿冷笑,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李嘯心中詫異,也不多想,急道:“前輩,您術法精深,自然是不怕。可是我們都不是這個老魔頭的對手,你帶著我們遁走,別人隻會覺得你仁心宅厚,誰會看輕您呢?”
“是啊!是啊!”
雖然克萊夫和格雷姆對於血魔老祖沒有前來動手也感到心中驚訝,但是此刻卻顧不上這許多了。看到有了逃生的機會,兩人飛快的從不遠處掠到李嘯的身後,對著太隋子點頭哈腰道:“前輩,您就施展一下遁術,將我們一起帶走了吧?”
“幾位檀越不要再說了。”太隋子大義凜然地道:“各位放心,老夫忝為清虛宗的宗主,是不會放任小公子對你們大肆殺戮的。如若小公子真的意圖不軌,你們全力反抗便是,你們有這麼多人,為什麼非要怕他一個?而且有老夫在一旁掠陣,你們也大可不必慌張啊!”
李嘯的臉揪成了一個包子,無語地看著太隋子,正要再接著說話,老鬼的歎息已經在他的心裏響了起來。
“不必再說了,這位老前輩顯然也施展不出他的遁術啊!這大殿之內好象是無法施展遁術的。難道你沒有看到嗎?剛才那位跨越顯然就是想施展他的異能逃走,可惜也失效了。”
李嘯一怔,這才想起了片刻之前,格雷姆曾重重的一腳踏在地麵之上。當時自已還感到詫異,此刻聽老鬼一說也明白了過來,格雷姆先前明顯是想施展跨越異能逃走,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的跨越異能沒有發生作用。
“這大殿既是整個靈境唯一的靈穴,肯定是禁錮重重。我猜測也是因為時長日久,這些禁錮有所鬆動,我們才得以進來。但是在這大殿之內應該還有著某種殘存的禁錮,可以防止別人施展遁術。”
李嘯恍然大悟。看得出太隋子對血魔老祖還是頗為忌憚的,以他的心性,如果真的有逃之夭夭的機會,隻怕不需要李嘯等人多廢話,早就“各位檀越請看”了。一想到這裏,李嘯頓時把心橫了下來,緩緩道:“這兩位朋友,老前輩說的不錯。我們再怎麼說也有這麼多的人,為什麼了要怕這個老魔頭?既然他要殺我們,兩位總不會束手就縛吧?”
“商量好了沒有?”一直微微冷笑著的血魔老祖忽然開口道:“本尊的耐心是有限的,既然你們不打算逃,本尊就成全了你們吧!哈哈,小子,你放心,我會把你留在最好,特別關注你的。”
話音剛落,轟然聲響,血魔的身體傾刻潰散,化為漫天的屍蝗,向著李嘯等人迎頭撲來。
血魔老祖先前一直冷眼旁觀著李嘯等人,真到這時才發動了攻擊,卻並不是由於他的“耐心”。剛才李嘯全力的一拳,在擊傷血魔老祖的手掌之時,所蘊含的妖息原力已沿著他的手掌,直接侵入到他的身體之內。
以血魔老祖的實力,如若他全神戒備,即便是硬接李嘯的一拳,原本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損傷。可惜他一時輕敵,硬受李嘯這一拳的時候,連一半的力量都沒有凝聚起來,才會在李嘯的拳頭下吃了點小虧。
血魔老祖的屍蝗無物不噬,甚至是金鐵也難堪屍蝗的噬咬。他化身為屍蝗之時,自然也一樣是金鐵難侵。但是就如同妖魅一族化身人形,力量會受到形體所限的情形一般。他凝結成人形,受肉身所限,身體的強度卻是不能與屍蝗相提並論。以他人類的身體,不要說和李嘯這天下第一的強大妖族相比,就算是比之先前的四翼厭獠,還是遠遠的不如。
如果不是他與李嘯的力量層次足足相差了一個境界,李嘯的妖息原力侵入他的體內甚至還可能讓他受傷。但是即便如此,這一拳仍然讓他體內的虛靈之力翻騰不息。他攔在門口,作出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在不動聲色的調息體內的靈力。和修真界其他的術法一樣,在體內靈力未穩之時施展血屍大.法,他所化的屍蝗威力在無形會打上一個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