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陳子煜與塔娜莎等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轉眼之間,宗庸亂爪齊下,除了緊身的褻衣,藍素身上的衣服竟已被他撕得粉碎。宗庸嘎嘎怪笑著,一手伸出,便即握住了藍素光滑的頸脖。
藍素嚇得花容失色,嘴裏發出了一聲驚叫。她擅以魅惑之術迷人心神,自然也不是什麼守身如玉的正經女子。隻是現在宗庸的表情實在是太猙獰了,盡管一向對自已魅惑男人的本領很自信,但是此刻的藍素也知道,如果落在宗庸的手裏,她的下場肯定會很慘。
現在的宗庸終於算是意氣風發了。半個時辰之前,他被黑鬆道人引入陣中,那陣法之中一片黑暗,四麵陰風陣陣,伸手不見五指,他本已身上有傷,一入陣中,哪裏還找得著北?當時便被黑鬆和阿力古等三人隱在黑暗之中好一頓痛毆。
最讓他痛恨的是黑鬆等人存心要慢慢的折磨他,明明已經勝券在握,卻沒有痛下殺手。他身上的那些傷痕,全是黑鬆三人以法器割的。三人存心折磨宗庸,下手極有分寸,每一次攻擊都把宗庸割得鮮血淋漓,卻又不傷他的性命。可憐宗庸在這短短的半個時辰之內,被這三個卑劣的家夥折磨得就如同受了一場殘忍的剮刑一般。
黑鬆被“本聖主殿下”折磨得多了,這心理都有點兒變態了。他隻是一意顧著折磨宗庸,卻不知道宗庸還修煉著一種陰邪無比的邪法——“天魔解體大.法”。
一旦施展這邪術,短期之內不但身無痛覺,形如妖獸,而且實力也會暴脹。隻是此術極損根本,有著極大的後患。施術之後,輕者大病一場,修為倒退,重者甚至會傷重不治,死於非命。是以在地球之時,宗庸被李嘯打得幾乎傷重瀕死,也隻是抱頭鼠竄,卻是不敢施展這一邪術。
宗庸如果不敵黑鬆,被他以陣法擒下,他都未必會施展這一性命攸關的邪術。畢竟大家之間並無大仇,就算是被黑鬆抓為奴仆,宗庸起碼沒有性命之憂。但是黑鬆三人肆意折磨他,宗庸終於忍無可忍,不顧一切的施展了這一邪術。
這天魔解體大.法歸根結底,便是以邪術激發自身的血氣,壓榨出體內的最後一絲潛力,是以才會讓施術者短期之內實力暴脹。宗庸的修為已達低級洗髓的境界,這天魔解體大法一施展出來,實力瞬間便幾乎飆升至洗髓中級的境界。
即便是他的實力增長如此之快,原本也不會如此輕易的破陣而出。黑鬆道人雖然擅於控器,但是在陣法之道上卻算是一個真正的人才。宗庸以天魔解體大法暫時地提升了修為,雖然實力比黑鬆道人要強上一籌,但黑鬆道人有著陣法之利,而且還有阿力古和藍素在陣法之中和他呼應,雙方各有所長,宗庸並沒有占什麼優勢。接著鬥下去,宗庸隻不過是解決的眼下的被動,最終鹿死誰手,實在還是殊未可知。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宗庸才一施展這天魔解體大.法,立即便感覺到黑鬆道人突然離陣而去,而原本幻變千萬的陣法也陡然間現出了一絲不穩的跡象。
這陣法是黑鬆道人布下,黑鬆道人一離去,缺了中樞控製,陣法頓時威力大減。阿力古和藍素兩人隻不過是初元巔峰的境界,沒有了黑鬆道人從一旁施以援手,兩人哪裏是修為暴脹後的宗庸的對手?
隻是一個照麵,阿力古立即便被宗庸打得生死不知。而藍素仗著身法輕靈,這才從陣中逃了出來。不過宗庸施展了這天魔解體大.法之後,狂飆的實力輕易的也將黑鬆布下的陣法破掉了,直接追到了陣外。
眼看著宗庸的手已經撫上了藍素的頸脖處,忽然旁邊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怒哼之聲。
一道流光倏然飛出,準確無比的擊向了宗庸的手腕。原來卻是一旁的惡太歲摒指一彈,這一道流光,赫然是從他指端逸出的靈力所化。宗庸發出了一聲怪笑,五指倏然轉向,便抓向了這一道急襲而來的流光。
一層幾乎凝若實質的靈力從他的掌端溢出,隱約的形成了一層薄薄的護盾。
“砰!”
這道流光被宗庸一把抓在手中,但是一聲輕微的爆響聲旋即便從他的掌中響起。宗庸的臉色微微的一變,整個人忽然便平平的沿著地麵滑了出去。
躺倒在地麵的黑鬆道人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嘶聲大叫道:“主人,殺了他,殺了他!”
他的本命魂識被惡太歲所控,惡太歲意動之間,便可以讓他生不如死。同樣的,意動之間便也可以讓他恢複如常。感覺到了惡太歲已經不再對他施加懲罰,黑鬆立即便恢複了神氣。他不敢對惡太歲發作,便將氣出到了宗庸的身上。都怪這個不識抬舉的家夥,居然不老老實實束手就擒,害得自已要遁入陣中捉他,結果才被眼前這個變態的主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