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梁兄說笑了。”姓古的道人嘻嘻一笑,說道:“梁兄在散修中偌大的名氣,古某人哪裏敢欺梁兄,隻是古某愛才心切,希望梁兄給一個麵子罷了。”
“你們這兩個偽君子,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無非都是看出了這個小孩子血脈獨特,似人非人,似妖非妖,想要把他擄去。一個想著把他入藥,一個想著把他製成傀儡罷了。偏偏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哼!我真服了你們了,這裏沒有其他人在,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嗎?”
說這話的卻是另外一個道人,這個道人兩眼深陷,臉色蒼白,就象是一個酒色過度之徒似的,但是他的雙眸卻隱約的閃爍著一絲血光,看起來給了人一種非常邪異的感覺。
“喂,小家夥,老子和你直說了吧!這兩個家夥對你都沒有什麼好心腸,一個是想把你宰了,看能不能做出什麼奇怪的丹藥,另一個是想把你煉成人傀。喂!你知道什麼是‘人傀’嗎?就是跟傀儡一樣,但是卻沒有自我意識,就跟牽線木偶一般,你願不願意?”
一高一矮兩個道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慍色,看到著這個臉色蒼白的道人,冷冷地道:“屠兄,你不過也隻看中了這個小子的體質獨特,對他體內的血液感興趣罷了,難道你對他就安好心?”
“當然也不安好心,俺老屠做事從來不會遮遮掩掩,這小子要是落到我的手裏,老屠就是要喝他的血,那又怎麼了?”臉色蒼白的屠道人兩眼一翻,旋即對小孩子道:“小子,聰明的就跟著我,老屠雖然功法獨特,喜吸人血,不過被我吸血卻未必會死。如果你的血夠味道,我不但不會要你的命,還會好吃好喝的把你供起來,比落在這兩個家夥的手裏好多了。”
小孩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臉上卻是一點兒驚惶之色都沒有。他眨了眨眼睛,不屑地說道:“你們都不是好人,可是隻要我不願意,你們誰也不能用強把我帶走。哼!我才不怕你們呢!”
三個古怪的道士互相對望了一眼,眼中更是閃過了一絲貪婪的異色。
三人的修為已達洗髓巔峰之境,隻差一步,便即可以晉階聚晶期。聚晶期的修真都在整個南冥城之中都是可以橫著行走,威震一方的人物。可惜自洗髓晉階聚晶可以說是百中無一,幾個受資質所限,在這洗髓巔峰之境已經滯留了上百年了,所以任何一切機緣,他們都是不會放過的。
以他們這樣的修為,這眼光自然是毒辣無比,隻是第一眼見到這個小孩,三人便感覺出了這個小孩氣機的迥異之處。三人都是邪修中的著名人物,一個擅於以“血丹”之術,一個擅於“人傀”之術,另一個則更加邪異,專以吸食別人的鮮血來提升修為。眼見到了一個氣機如此奇特的小孩,在他們的眼中,就如同普通的修真看到了奇妖異獸一般。
隻是他們也知道眼前這個小孩子所說的卻是不錯。最初見到這個小孩的時候,那梁姓道人便打算用強將之擄走,不料意動之下,竟然縛手縛腳,猶如鬼駛神差一般的下不了手。其後這姓古的和姓屠的先後來到,也如這梁姓道人一般,先後想強力擄掠,但是都失敗了。
卻也正因為如此,這三人對眼前這個小孩更是見獵心喜,非要將之擄去不可。
聽到這個小孩的說話,三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色,那姓屠的道人忽然道:“小孩子隻有一個,但我們有三個人。他願意也罷,不願意也好,我們始終隻能有一個人得逞所願。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三人先分一個高下,敗了的退出,勝出了的就可以帶小孩走。至於能不能把這個一個小孩哄走,那就看他自已的本事,兩位認為如何?”
他修習有偏門秘術,自忖隻需沒有這姓梁的和姓古的在旁製肘,自已要帶走這小孩子並不是什麼難事,是以便率先提出了建議。
那姓梁的道人和姓古的道人也一樣心懷鬼胎,兩人也同樣自忖可以把這個小孩子哄著跟自已走,姓屠的建議正中下懷,兩人對望了一眼,各自點了點頭,嘿嘿的奸笑起來。
“我說你們也別動那麼多的心思了,別看我小,我也是有宗派的。我乃是清虛宗的開山大弟子,我師父是清虛宗的宗主,他很厲害的,你們這樣欺負我,他來了你們下場可不怎麼好。”
小孩子卻是沒有把幾人的話放在心上,他撅起了小嘴,對著三人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