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滴鮮血隻有半粒綠豆大小,卻是豔紅奪目,而且通體都散發著一股強橫之極的壓迫之力。
一自兩人的額中滲出,兩滴鮮血立即便虛懸在半空之中,就象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牽引著,緩緩的向著老鬼飛去。
老鬼的眼睛驀然睜大了,以他現在的眼力,自然知道這兩粒血珠意味著什麼。這是兩人的一滴本命精血,其中還蘊含著一絲本命魂識。除了象血魔老祖那樣的異類存在,對於大多數的修真者,這本命魂識是唯一的,一旦落入人手,便意味著自已的生死都操控於別人的一念之間。除了給操控著自已本命魂識的宿主做牛做馬之外,絕對沒有任何的反抗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一旦操控著本命魂識的人死於非命,被操控者也自然魂飛魄散,死於非命。所以本命魂識控於人手,自已的性命就完全不再屬於自已了,那下場比起一個牽線木偶也好不了多少。
黑鬆道人便是本命魂識被操控於惡太歲之手,這才被迫的對之俯首貼耳。
古憶南和屠萬獸連頭都不敢抬,戰戰兢兢地哀求道:“小輩知道前輩的手裏向來是不會留下活口的,小輩不敢壞了前輩的規矩。所以情願給前輩終身為奴,隻求前輩看在晚輩兩人可堪驅使的份上,放過晚輩的一條小命。”
其實並不是這兩人太過怕死,實在是老鬼的這兩隻血魑實在是太過妖邪,被血魑所殺,不但本命真元盡失,就連屍身也化為粉末。更可怕的是連靈識魂魄都被吞噬一空,徹底的湮滅於輪回之外。老鬼自已雖然不知道,但是以前戚戈用兩隻血魑在南冥城的修真界之中也不知道靠成了多少殺戮,是以古憶南和屠萬獸雖然凶悍,一見血魑現身,也立即嚇得魂飛天外,連逃都不敢逃。能以自由為代價換回一條小命,兩人都覺得慶幸萬分了。
至於所謂的自尊之類,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古憶南和屠萬獸早就拋到了九天雲外了,象他們這類邪修,最重要的不過是自已的性命,其他的東西,對他們而言都不過隻是浮雲。
“嗯,你們既然這麼識相,留下你們兩條小命也沒有什麼。”
老鬼雖然詫異於這兩人怎麼會那麼輕易的交出本命魂識,不過這種好事他自然不會放過。眼前這兩個邪修身上的威壓讓老鬼都感到一種沉重的壓迫,顯見是修為深不可測,如果不是有著血魑這兩個大殺器,以自已淬體期第四重天的修為,兩人中的任何一人隻怕都輕易的將自已弄死。有著這麼兩個強橫的免費打手為自已做牛做馬,何樂而不為呢?
對李嘯使了個眼色,老鬼大模大樣地一甩頭,說道:“李嘯,這兩人修為太低,還不配成為本老鬼的奴仆,你就代我收了吧!以後就讓他們為你辦事。”
看著老鬼的表情,李嘯暗暗好笑。這老貨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太隋子的影,現在也變得牛皮烘烘的,一開口就滿嘴跑馬。
其實老鬼也不是不相親自收了這兩個邪修,但是以他的修為,受不受得了這兩團威壓森嚴的本命精血還說不準,一個不好,反而被對方反噬了都不是什麼怪事。要知道現在他的實力,隻是體現在兩個血魑的身上。如果沒有了這兩隻血魑,他真正的實力也就不過與一個洗髓期第四重天的修真者相當而已。
而李嘯就不同了,李嘯天生的戾力強橫無比,就連血魔老祖的屍蝗都被他煉化了,這兩個邪修的修為再高,那一絲本命魂識在他的戾力煉化之下也必定絕無幸理。
李嘯和老鬼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老鬼一使眼色,李嘯隱約的便明白了怎麼回事,也不說話,一指點出,靈識之中分出了兩道,悄然的包裹著兩滴精血,悄無聲息的沒入了自已的眉心。
微微的閉目片刻,李嘯體內的戾力瞬間運轉周天,旋即便睜開眼睛,長長的籲了口氣。隻是這片刻之間,他便輕易的將這兩絲本命魂識融入到識海之中。
古憶南和屠萬獸對望了一眼,兩人布滿了懼色的臉上接著現出了一絲駭然。這時他們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就象是一位世俗武者的青年人,實力之強竟然也是他們兩人遠遠無法相比的。兩人的修為已達洗髓期的巔峰,以他們的修為要煉為相同境界的本命魂識,也絕不會是一時三刻的事。
兩人駭然之後,也不禁一陣陣的後怕,望向了李嘯的眼中忍不住便帶上了一絲敬畏之色。這一刻對李嘯等人,兩人再也沒有一絲半點的輕視之心。僅僅是李嘯煉化他們本命魂識的這一點時間,便讓兩人明白到了,眼前這幾個人都不是自已可以招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