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修辭似乎擔心著李嘯一不高興,一拳也接著將這個大漢送上西天。看到兩個大漢向裏麵走去,南宮修辭連忙上前一步攔在李嘯的身前,躬身道:“幾位前輩,裏麵請!”
李嘯和老鬼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如果這個大漢也象宮部光一般出手,李嘯自然不介意一拳讓他閉嘴,不過這南宮修辭的舉止顯得有點古怪,李嘯一行人都暗暗感到詫異,倒是不急於發作了。
太隋子大袖飄飄昂然而入,一進大廳當中,先一屁股將上座占了。撫著長須嗬嗬一笑,道:“兩位便是南宮家族的掌舵人吧?聽我門中的幾位長老說,你們南宮家族被本宗主的清虛宗威名所懾,所以苦苦哀求,主動要求並入我清虛宗,可有此事?”
南宮粟和南宮修辭雖然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此刻從太隋子的嘴裏說出來,兩人卻還是一時難以接受。兩人對望了一眼,半晌之後才臉色慘然的道:“是,我們南宮家族已一致決議,決定追隨前輩的清虛宗,請各位前輩收留。”
這一刻兩人的心裏簡直是心如刀割。堂堂的南宮家族傳承了數百年,此刻終於走到了盡頭,更可悲的是,自已屈膝的對象,竟然還是殺掉了家族大半精銳的仇人。而且還是“苦苦哀求”而來的結果,兩人內心的感受自然是可想而知。
那兩個大漢一見當先占了上座,臉上已露出了一絲不豫之色,這時再聽太隋子這麼一說,先前的那個大漢立即哼了一聲,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來,怒道:“一個月前,我太和門就和地陰宗上門,你們推三阻四,現今忽然說要並入這個所謂的清虛宗,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南宮家族不把我們太和宗放在眼裏嗎?”
南宮粟行了一禮,忍氣吞聲地道:“苟前輩,南宮家族絕沒有這個意思。南宮家族要與清虛宗合並,那是兩個月之前便定下了的,隻是......隻是宗主前輩沒有前來,晚輩等人也不好將這消息散布出去,並不是刻意隱瞞。”
另外的一個大漢淡淡的道:“既然南宮家族早有並入清虛宗的意思,那我們前來之時,你們南宮家族便該離開這南冥城,為什麼要拖到這個時候?嗯?不過也沒有關係,現在你們要搬離也一樣的。反正清虛宗這個宗門也不是南冥城裏麵的,你們南宮家族搬離南冥城,前往清虛宗的宗門,我們一點意見都沒有。”
李嘯古怪地看了一眼這兩個大漢,心中的一絲怒意也漸漸的升了起來。不用這兩人多說什麼,李嘯也看出這兩人的身份非常特別,這個太和門一定很有勢力,所以連南宮家族都不敢得罪,隻是自已也曾向古憶南等人打聽過南冥城的各方勢力,卻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宗門。
想到這裏,李嘯便向南宮修辭問道:“南宮修辭,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太和門是哪裏來的宗派?”
南宮修辭等人一起愕然的望向了李嘯,兩個大漢也是滿麵的詫異之色,兩人怔了一怔,其中的一個大漢忍不住低聲冷笑起來,不屑地道:“竟然連太和門都不知道?你們是哪個山溝溝裏的散修?”
另一個大漢也不說話,隻是嘿嘿地冷笑著,越笑越不屑,越笑越大聲,最後竟然仰天大笑,就象聽到了從來沒有聽過的笑話一般。
李嘯心底的怒氣終於再也壓抑不住,他淡淡地道:“給你三息的時間閉嘴,如果再笑,我就宰了你。”
“呃!”
這個大漢的笑聲一個子嗆在喉嚨裏麵。兩人倏地立起,齊聲道:“你說什麼?”
李嘯也跟著站起,他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冷冷地盯著這個大漢,兩手關節互握,發出一陣陣骨節舒緩的聲音。
小山原本已經跳到了楚小倩的懷裏,一感覺到氣氛不對頭,立即便竄上了李嘯的肩頭,非常配合的看著兩個大漢,一邊把一隻手伸到跟前,輕輕的吹著伸展出來的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