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本王去見見你家夫人。”夏以沫淡淡地道,隨即對身邊侍衛吩咐:“邊城把端木夫人接回來後,也帶到周夫人這兒來。”
阿筆聽了這話激動地爬起來帶路,心中感歎:沒想到王爺真願意救夫人,本來他這次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夫人活不了他也不想活了,沒想到王爺這次竟然吃錯了藥有了良心。看來夫人的福氣終於等來了。
王府很大,夏以沫跟著仆人從前院走到後院花了不少時間。路過後院的個個房外時,夏以沫心中驚呆了。
那些從屋子裏急衝衝跑出來參拜她的年輕男人,竟然都是神月夜的男妃。她才十九歲耶,竟然就有那麼多男人了,太不得了了。
在她刻意地去回想神月夜跟這些男人過去的記憶的時候,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最後停留在周夫人的別院外,夏以沫抬頭看了眼匾額上的字:石蘭院。
移步進去,屋子裏的擺設很簡單,周子敬躺在裏屋的床上,臉色蒼白沒有生氣。
看到他臉的時候,夏以沫的腦海裏出現了昨夜他伺候神月夜更衣的記憶,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憐,一個小小的失誤就被神月夜一腳差點踢死。
她在床邊坐下,用手試探了下他的脈搏,搖了搖頭。
阿筆看到她搖頭的動作,絕望了。
“我家夫人他沒救了嗎?”阿筆悲傷地問。
夏以沫又搖了搖頭,沒說話。她靜靜地看著這個男人的臉,他和司爾的陰柔俊美不同,臉型輪廓較為剛毅,和那個迦南藝是同種類型的陽剛帥哥。
她搖頭心中感歎,神月夜究竟是怎麼找來這麼多帥哥的。
見王爺一直搖頭歎氣,阿筆更絕望了。
沒過多久,外麵傳來了聲音:“司爾夫人到。”
因為端木是一個帶罪的姓氏,所以王府中的下人都不敢稱呼其為端木夫人。
在邊城的帶領下,司爾走了進來。
夏以沫背對著他們,清冷的聲音吩咐:“司爾你過來,其他人都下去,沒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過來。”
“遵命。”邊城作揖回話,帶著阿筆下去了。
屋子裏隻剩下了三個人。
司爾立在屋子的中間等待她發話。
“如果你救不活他,那就讓你們端木家的一個人陪他去死。”
夏以沫冷冷的聲音讓司爾一驚。
“妾身盡力而為。”司爾說著走到病床旁,視線掃過王爺牽著周子敬的手時,眸光裏閃過不悅。
司爾掀開周子敬胸口的衣服察看了下傷口,又把了會兒他的脈搏,翻開下眼皮看看,手最後留在他的額頭上感受溫度。
夏以沫在一旁看著,會煉藥的人果然會些醫術。
“男人煉藥修醫,你就不怕本王治你的死罪嗎?”夏以沫忽然出言恐嚇,就想看到這個男人害怕的模樣。
司爾一身墨藍色華服,幫人查看著病情聲音平淡地回答:“王爺要想治罪,恐怕早治了吧。”
夏以沫心中微驚,難道神月夜知道他的秘密?
查看完傷勢後,司爾說:“暴曬過久,他體溫太高,需要烈酒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