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司爾臉色蒼白地跟著王爺出來吃早餐。這一大早的,酒樓卻格外的熱鬧。
在邊城和秦揚的身邊,還多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女人三十多歲的年紀,穿著當地的官服。見寧幽王出來,急忙跪了下來。
“恭迎王爺,下官昨日不知王爺來訪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邊城走到王爺的身邊,在她耳邊細聲道:“這位是這兒的地方官,曹刺史。”
“曹刺史,快快請起。”夏以沫一點架子都沒有地把這個女人扶了起來,並邀請她坐上了自己的餐桌上。
“本王隻是路過,卻沒想打擾到了曹刺史。”她陪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喝一杯吧,喝完了我們再趕路。”
曹夢琴受寵若驚,王爺如此著急趕路,竟然還要留下來陪她喝一杯,完全沒有那種皇族傲慢的樣子。
“那曹某恭敬不如從命了!”她道,一口飲盡了王爺為她倒的酒。
夏以沫叫秦揚請來了陳墨,踐行道別。因為邊城不喜歡陳墨,司爾又被凍了一夜現在還是個滿臉怨婦的鼻涕蟲,所以請人的事情就交給秦揚來做了。
飯桌上,曹夢琴好奇:“王爺這是要去洵國嗎?為何王爺不去華臨穀呢?”
夏以沫疑惑,她此行的目的是洵國的都城,為何她會提到華臨穀,心有不安問:“為何曹大人會這麼說?”
“前日華臨穀被洵國攻下後,洵國乘勢大舉進攻,據最新消息已經攻到金洲了,而我們的大軍才到隨洲,要抵達金洲恐怕還要四五日的路程。王爺的龍鱗馬有如此神速,要是王爺先趕到金洲,定能扭轉乾坤啊!”
夏以沫心中大驚,她才離開一日,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不是飛在天空,早就聽到相關消息了。
一口烈酒入吼,正當她為危急的情行煩躁不安時,司爾在一旁吸了吸鼻涕,低沉的男音道:“難道王爺去洵國都城?就不能扭轉乾坤了麼?”
司爾說著喝了口烈酒,暖暖身子。
“洵國士兵總共二十萬人馬,此刻七萬人馬攻打我國邊境,還有十萬人馬駐紮在洵國東境與青國對峙著,那十萬人馬恐怕是怎麼也挪不開的,而剩下的三萬人馬也正在趕往支援金洲的路上。不管他們是否能奪下金洲,這洵國都城都逃不過王爺的屠城!”
秦揚喝的是牛奶,吃著點心,難得肯定司爾的話:“一個國,王都沒有了,兵能不慌?”
曹夢琴神色大驚:“可是你們才四個人……”
“曹大人錯了,我們不過是伺候王爺的隨從,屠城這種事情,有王爺一人足以!”邊城快速吃飽,親自用食盒給王爺裝滿了好吃的。
不僅是曹夢琴驚訝得下巴都掉了,連陳墨也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瘋子。
飯沒吃多久四人便告別離去,夏以沫再三感謝曹夢琴給她帶來的消息。
龍鱗馬一步飛向了天空,幾步便消失在了天際。
陳墨看著馬車消失的地方,心中遺憾不知下一次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秦揚,聽一聽那把琴彈出的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