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聽說過巫女幽姬，她是我的師父。”
秦揚臉上閃過詫異，大名鼎鼎的預言師幽姬，竟然有徒弟。幽姬是晏國的唯一的女官大祭司，世人傳說幽姬深愛顏緒帝直至走火入魔害死了剛誕出皇子顏子殿的皇後，在外逃亡多年最後被顏緒帝判了火刑燒死。這一悲情故事一直在民間流傳，相傳顏子殿的眼睛不能見人也是受了幽姬的詛咒。
“然後呢。”似乎他不說話，陳墨就不打算說出下文。
“但是事實並不像世人所說的那樣。”再次提起這位可憐的師父，陳墨眸子裏滿是淚水，“但她是真的愛陛下。”
“顏緒帝野心勃勃，他利用我師父的感情找到了傳說中上古卷軸的終極篇章亡靈卷軸，而他又不想付出代價所以就求師父把亡靈卷軸的詛咒植入了皇後的肚子裏，從顏長明開始，顏長明是個失敗品，於是我師父又開始了下一個，在皇後把顏子殿生出來的時候，所有接生的穩婆還有丫鬟包括皇後在內，看到過顏子殿和被顏子殿眼睛看到過的人都死了。”對別人講述這件事的時候，她和聽師父講述這件事一樣毛骨悚然，“真正見識到了亡靈卷軸的力量後師父開始恐懼，想毀掉那雙死亡之瞳，但是事情被顏緒帝發現了，為了保存這力量他對師父起了殺心……”
“等等，如果死亡之瞳所看到的生物都會死的話，那在戰場上顏緒帝隻用派出顏子殿就行了，千軍萬馬都敵不過他一眼，不是嗎？”秦揚提出自己心裏的疑惑。
“上古卷軸對力量的約束語是：汝持有之力，遂同汝之所付。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
同樣秘密擁有著上古卷軸的秦揚，怎會不知這話的意思。秦揚輕描淡寫地道：“你所擁有的力量，與你所付出的代價是等價的。”
“嗯。”陳墨點頭認同，繼續道，“死亡之瞳也一樣，顏子殿用這力量每殺一個人他的壽命就會減少半年。”
所以把他放到現場上以一敵萬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有無限的生命。
抓住韁繩的手暴起了青筋：“沒想到顏緒帝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連兒子的壽命都不顧，顏子殿怎麼還會用自己的命去殺人呢。”
正常人的壽命一百年左右，修行者可活更久。
“或許顏子殿並不知道這秘密，甚至連自己的眼睛為什麼會殺人他都不知道。”陳墨感歎，“他應該最多隻剩下十年的壽命了。”
這些都是師父在離開前留給她的秘密。
馬又再次停了下來，秦揚心裏忽然有了個很猖狂的想法。
陳墨仰著小臉，回頭看向他：“你該不會是想在這裏等接親的車隊，在顏子殿動手前先殺了他吧。”
秦揚神色驚訝地垂眸看著她：“你該不會懂讀心術吧？”
聽說幽姬會這種秘術，難道她也會。
“嗬嗬，我的讀心術可沒師父的那麼好。”陳墨莞爾一笑，“我隻能讀出心裏沒有我的人的心思。”
她調皮地笑著，心裏調侃：你要是不想讓我讀出心思，那就把我放心裏吧。
秦揚神色古怪地看著她，不相信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