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辦法。”妍娜抹了把紅腫的眼睛,淚眼模糊,“寧幽王不在,司爾也是個沒權利的內人,哪裏還有人敢幫我們端木家一把。”
歐哥眸低閃過一絲堅定:“實在不行,那就劫法場。”
端木妍娜睜大眸子看著他,搖頭:“我們這般勢單力薄,去了隻是送死,而且隻會證實端木家通敵叛國的罪名,這樣不僅僅司爾會受到牽連,就連寧幽王也會被天下人質疑。”
歐哥沉默了,雖然那個女人殘暴血腥,卻實實在在地救了他們端木家兩次。而且這次洵國出征她更是沒留一滴血就收服了一片山河民心,或許本質上她就不是外人口中的樣子。
端木家附近的街道上,很多人都在討論這條新的消息。
一個坐在酒樓裏喝酒的眼罩男子,喝光碗裏的酒,走進了烈日下。
城外東軍大營。
迦南坤坐在遠處的避暑涼棚下,看了下時辰後下令:“點火。”
圍繞端木司墨的木柴被點燃,早已中暑昏厥的她被悶熱的氣浪折磨醒。蒼白幹燥的嘴唇微微抖動,濃密的睫毛下眸子裏寫滿了憂傷。她怎麼也沒想到,神月淩會這樣待她。
為什麼,明明她們是一起長大,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她說自己比她漂亮,司墨就把自己曬得黑得不成樣。為什麼,她要對自己那麼殘忍。
火苗已經逼近她的身體,衣服燃了起來,如墨的長發被燙焦,皮膚被火灼傷。
就在她絕望的閉上眸子的時候,一股涼意包裹了她。司墨驚訝,以為是死亡前的幻覺,睜開眸子卻看到了淡藍色的火焰。
“哥哥……”她詫異,疲憊地抬起眸子看向四周,那些士兵正躲在遠處的樹蔭下看她的戲,似乎也注意到了火焰的異樣。
迦南坤注視了火刑場上的火焰良久,端木司墨似乎沒有再被火苗燒傷。怎麼回事?
一個黑影從林子裏飛出來,直接落到了火焰中。
司爾穿著一身黑衣蒙麵,靈力刃兩下砍斷捆綁司墨的鐵鏈,一手攔住她的腰帶她飛身而起。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劫法場。”迦南坤大怒,“來人快把他抓起來。”
她的話剛落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拿上拿起弓箭朝司爾射去。
火刑場上的藍色火焰化為一條火龍飛騰而起,纏繞在司爾身周。飛來的箭在還沒碰到司爾的皮膚前被燒成了灰燼。
司墨看著黑衣人的眸子,驚訝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瘋了,暴露了身份害了爹娘怎麼辦?”
“如果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我還做什麼男人!”更沒有資格配得上她。
迦南坤見那人修為高深更有異火護體,親自前去捉拿。
後麵都是弓箭手,迦南坤又以超快的速度擋住了前麵的道。鋪天蓋地的靈氣狂湧而出,逼得司爾連連後退。這迦南坤帝國大將軍果然不是徒有虛名,修為竟然快達到汲月。
一手抱著妹妹一手控製著異火。跟她硬碰硬地幹隻會大傷元氣,司爾用盡方法躲避這些致命的攻擊,待她的力量削弱了再反擊。
遠處,神月海還沒到軍營就看到了那滿天劍雨和那如龍的異火中包圍的人。
今天她離開寧幽王府的時候發現,有幾個姿色不錯的男妃不在,看來找神月夜麻煩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