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宮,萬和殿。
這裏是女帝處理政務的地方,神月海求見於大門外,朱紅色的大門緊閉著,上麵雕繪著鳳與新月,這是神月家特有的圖騰,是皇權的代表。
女帝處理政務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擾。神月天身邊的女官奉折顏替急見的祁王進殿傳話。
大殿內是兩排白玉砥柱,雕繪著各種經文和奇珍異獸。神月天的辦公安是一張巨大的紫檀木製成,案上兩旁疊著高出女帝坐立那麼高的折奏。
奉折顏進去,跪拜在案外十步遠的位置,等她在一份折奏上落完批注後才敢開口:“陛下,祁王在外求見。”
深幽的藍眸,不離案上的文書,另一隻拿著的筆在原石研上輕點墨汁,白蓮般聖潔高雅的女子,輕扯薄唇道:“何事,不能留到明日早朝再報。”
奉折顏微微抬眸看了看陛下好看的容顏,這張臉她天天看了十年都沒有過變化,更是看不厭。女官低沉著聲道:“事關端木一家,端木司墨放跑被俘敵人,今日午時被銘陽王在東軍大營刑場叛火刑,端木司爾劫法場被抓,同時暴露身懷異火,違反了帝國男子不得修煉白銀及之上的律法,祁王不知該做何裁決。”
在折奏上遊走的筆停下,神月海低沉著聲道:“律法上怎麼寫,就怎麼裁決,不記得律法,就回去再溫習一遍。”
聲音沒帶好語氣,冷峻中透著一絲不耐。
奉折顏偷偷瞄了眼女帝的神色,唯唯諾諾地把祁王剛才跟她說過的話道出:“可是那端木司爾是深受寧幽王喜愛的男妃……”
深幽的藍眸投下冰冷的視線,打斷她的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是。”奉折顏怯懦地退了下去,把原話傳給祁王。
神月海等待在大殿外,萬和殿麵積廣闊而且有多道玄關,她在外麵並不能聽到裏麵傳話的內容。
在萬和殿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皇宮的一派景象,神月海心中湧現出強烈的占有欲,等到有一日這些東西都變成她的,就再也不用屈居於神月天和她幾個囂張的女兒之下了。
聽到門聲,她急切回頭問:“奉大人,陛下怎樣說。”
身為女帝的貼身女官,宮中不管是皇子還是王爺都要敬仰奉折顏三分。
奉折顏端正地立與她麵前,不卑不亢地道:“陛下說,端木司爾既然沒進皇族族譜,那就按帝國律法來辦。”
神月海眸中閃過一絲喜色,如此的話端木就就要滿門抄斬了,期待著看見神月夜回來時發現自己最愛的男人人頭落地後的憤怒,最期待的就是她們母女兩鬧僵。如果神月夜還因此反叛,那就再好不過了。
想著這樣的好事神月海離開了皇宮,但又覺得神月夜這樣理智的人,是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而威脅到自己的權位的。
……
官獄中,神月淩隔著圍欄看著端木司爾,眸中落盡了憂傷。他盡然寧願選擇最糟糕的結局,也不願跟自己在一起。
她看著坐在滿是髒螂老鼠屎稻草上的司爾,依靠在滿是黴菌泥粉牆上麵無表情的俊顏,道:“這一次,隻要你願意,我會不惜一切救你包括端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