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藝鬆了口氣,同時心裏也疑惑神月夜病成那樣了居然還能醒來。抬眸時對上了倪旖疑惑的視線,他搖頭。
秦揚第一個飛身朝內院跑去,尾隨在他後麵,幾個男人也加快了速度。
佳儀院裏。
顏子殿懷裏抱著神月夜坐在床頭,神月夜的身體屈在他懷裏,這次她沒有聽到沉而有力的熟悉心跳聲。
紅眸目光驚訝地看著他輪廓剛毅的下巴。顏子殿垂眸看著她,沒有解釋,隻是平靜地問了聲:“那個男人是誰?”
神月夜疑惑。在夏以沫的堅持下她的靈魂好不容易得以恢複了意識醒來,卻聽到羽青空被殺害的消息。看來這次是真的要死了。
她嘴角勾起抹自嘲的笑,本以為可以如心中所計劃的那樣登上女帝的位置,然後實現她努力了十年的夢想。沒想到最後還是死在了自己留下的仇恨種子手裏。
“哪個男人。”她虛弱的聲音疑惑。
顏子殿的神色是陌生的,很冰冷。不像她的小白兔。但是那股醋味,還是一模一樣。
薄唇輕扯了扯吐出平靜的話語:“唯一能讓你流淚的。”
紅眸中的驚訝與疑惑,得到了釋然,隨即被憂傷的情緒覆蓋。
“那隻龍告訴你的麼?”她抬起無力的手放到顏子殿的胸口上,微弱的聲音道:“你不應該跟他做交易的,不值得。”
顏子殿沉默,她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他隻是想,能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她,但她卻不留時間讓他陪伴。
“那個男人是誰?”他還是不甘心地問了一邊,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執著在意那個男人,“端木司爾嗎?”
神月夜苦澀地笑了笑,微微搖頭:“十年前,我還不認識他。”
狹義空間裏正在瘋狂翻閱書籍尋找解毒辦法的夏以沫,聽到那個男人也不禁停了下來。她不想死,就算她回不去她也不想死在這裏。她才來這裏那麼點時間,沒能跟自己喜歡的美男浪漫遊山玩水就算了,連自由自在的生活都沒得過,怎麼甘心就這麼死去。
可是翻閱了這裏所有的書籍,她也隻找到和羽青空一樣的解毒辦法。羽青空死了,解藥也沒了。她本不想放棄,可看到神月夜已經放棄,頓時絕望了。
那個男人是誰,她也想知道。每天夜裏讓神月夜做噩夢,讓神月夜哭泣的男人。難道是她曾經的真愛?
門外傳來邊城的求見聲:“王爺,您醒了?”
神月夜想開口讓她進來,但是顏子殿本無表情的臉緊皺起了眉頭:“那他是誰?”
門外響起了越來越多的腳步聲,各房夫人也都趕到。
“他叫玄,我的一個奴隸。”
顏子殿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神月夜紅眸出神地看著緩緩落進屋裏的陽光,喃喃開口:“我五歲的時候跟母帝去西海國地遊曆,在鬥奴場買回來的。”
屋外本著急想進來見她的眾人安靜地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那裏有很多從我們東國販賣過去的奴隸。在此前我一直不知道什麼是奴隸,因為紅月國隻有仆人之稱沒有奴隸。直到去到了那個鬥奴場我才知道什麼是奴隸。”
門外的人們神色凝重,奴隸兩個字讓小四緊緊蹙起了眉頭。
這片大陸分為東大陸和西群島。生活在西群島的各個國家被稱為西海國。西海國是奴隸販賣最嚴重的地方,在那裏奴隸的命如草芥。
“玄是最特殊的。”
神月夜呢喃,這是她給他取的名字,因為奴隸是沒有名字的,隻有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