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自地球？”她不飲酒，徑直開口。
紅眸與藍眸共存，這是神月夜和夏以沫並存的狀態。
“這或許是我們的共同點。”她平淡道，自己則用酒壺大飲。
沒想到她這麼爽快開口，陳墨一時無話。
良久，她喝完一壺，才道：“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與我再多一個共同點。”
“革命嗎？”陳墨道。別人革命，是從最低層的人開始，而她卻想從王開始。
夏以沫淺淺一笑：“就喜歡跟聰明人做朋友。”
“可以提個條件嗎？”陳墨開口，坐著無聊也拿起了酒杯。
“休了秦揚？”神月夜嘴角勾起抹慵懶的笑弧，身體柔軟地靠在她的椅子上。
果然跟地球人交談爽快，陳墨都不用暗示，她神色希冀地點了點頭。
一打寫滿了娟秀字跡的宣紙出現在桌麵上。陳墨疑惑看去，驚愣了。全是休書。
“隨便挑。”
神月夜賴洋洋地依著身體，叫來邊城滿酒。邊城進來，恰好看到陳墨手裏翻過的休書，上麵寫著屠思畫的名字。愣住了。雖然好奇，但她從不在王爺麵前開口問不該問的事。心裏懷著小小的期待，她留在這裏再聽聽下文。
陳墨翻完所有的，拿出秦揚的後，帶著淡淡的笑意調侃：“王爺這是準備除了王妃外，全都休了？”
神月夜嘴角勾起抹無奈笑意，嗤笑搖頭：“這是王妃無聊時寫的。”
那個幼稚鬼，就算失去心髒又冷又不愛笑了，也還是一樣可愛。
邊城汗顏，沒想到王爺對王妃寵道這地步。
把那疊休書放回去後，陳墨一臉滿足，笑道：“那這份禮物，我收下了。”
“隨意。”夏以沫應道，舉起就被和她對飲。
酒壺倒空，她才想起來疑惑看向邊城，見她發愣，調侃：“在想哪家公子？”
邊城驚得慌恐求罪：“屬下馬上去取酒。”
她拿著酒壺倉惶逃出，可腦袋裏一直想著那紙休書。王爺什麼時候才會給他們。
黃昏，用過晚膳後在竹馨齋修煉一段時間。神月夜按照以往的習慣去澗雅閣沐浴。已經修煉到玄星的夏以沫已經可以以靈魂的狀態離開肉體短時間存在。正好整理了一天資料，打算以靈魂的姿態去各院偷偷摸摸玩玩。
神月夜隨她去，獨自來到澗雅閣外，遠遠聽到一段萌萌的對話。
“快走，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顏子殿冷淡的聲音。
“為什麼我不能來你就能來？”韋靖稚嫩的聲音，看著半掩著的門裏，裏麵白茫茫一片像神仙之地。好想進去玩。
“因為這是我的特權。”
“為什麼你有這特權。”
十萬個為什麼，顏子殿被問得頭暈目眩，快到小夜沐浴的時間了，可不能讓這個小鬼打亂他的計劃。
“因為王爺喜歡我。”
“王爺姐姐也喜歡我，我去找她，她肯定也會給我這個特權。”
“去找吧，王爺現在在齊聚齋。”顏子殿壞壞地說。
小韋靖還真聽話地邁開兩條小短腿朝齊聚齋的路跑去。
神月夜嘴角掛著抹壞笑，從一籠青翠竹子後的碎石小路走來，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是不是沒了心就會變壞，還學會撒謊了。”
被她聽見了顏子殿也不慌張，依舊坐在門外的廊岩處。
“那麼巧，一起沐浴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