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兩人異口同聲驚呼。
男人麵色窘迫道:“怎麼說也是你們的父親,能不能別直呼名字。”
神月夜冷哼:“就你?連做個男人都不陪!”
夏以沫亦是白眼:“我父親,是養我長大,陪我媽變老的那個男人,你算哪根蔥!”
男人麵色被陰雲籠罩,歎息道:“這也不能怪我好麼?我一直都想做個好丈夫,好父親,隻是被時空兩份卷軸束縛,我也是情非得已。”
“嗬嗬。”夏以沫冷笑,“你愛過我媽媽麼?”她神色冷酷,眸光犀利地看著他,“如果你愛她,為什麼來到這個世上後又和神月天扯上關係,還生出……”
“別直呼母帝的名諱。”神月夜冷聲道。
夏以沫翻了個白眼,兩人冷冷地瞪著可。
男人一臉無奈。他當初來到這世上,遇上最美而又最有權勢的女人,重點是她對自己那麼癡情。他一開始是想辦法回去的,畢竟地球上有個他深愛的女人在等著他。待他用盡一切辦法也無法回去的時候,決定和這個深愛自己的女人過日子時,神又玩弄似的將他送回了地球。
這二十多年來,他一直在尋找能夠穩定時空兩份卷軸的方法,現在也不過大致可以控製一下這兩樣卷軸。但依舊無法排除卷軸再次出現意外。說不定他下一秒就會從從兩個女兒麵前消失,去到未知的時空。
紅眸淡漠地看著這個男人,鬱悶時空兩份卷軸為何就選擇了他。
“顏子殿呢?”她極不友善問,神色有些冰冷,“以後你若再碰朕的人,絕不饒你!”
“唉……”可輕歎一聲,他明明是好心及時救了人,那時顏子殿被打成重傷,若不是他及時救人,當初神月海威脅她的時候就是押著顏子殿的屍體了。男人微微側頭,令她們看向他身後。
靈氣繚繞的紫星涼玉地板上,顏子殿光著膀子打坐,左胸上有一個可怕的疤,還凝著幹涸的血塊,整個人蒼白得毫無生機。神月夜又驚又憂地衝過去跪在他身邊,輕搖晃他:“小白兔,還活著嗎?”
羅刹明明說他沒事的,而他卻傷得及其可怕。靠近了才看到,他前胸和後背都有個比拳頭還大的傷口,新長的肉在愈合,殷紅而令人心顫。
輕闔的睫羽緩緩抬起,看到眼前的人兒時,蒼白英俊的麵孔露出一個溫和而幸福的淺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抬起無力的手將女孩攬進懷中,兩雙紅眸裏泛著清澈的漣漪。她小心翼翼地依靠在他右胸,痛惜地看著左胸可怕的傷口,生怕弄痛了他。
“這個男人,有沒有欺負你。”神月夜問。
“當然沒有。”他聲音及輕道,“是他救了我。”他目光感激地看向可,“而且他還跟我講了很多故事。”
對上顏子殿的眼神,可邀功似的點頭,卻還是收到神月夜的白眼。
“算你還有點用。”夏以沫嘀咕道,司爾跟她提過那次救邊城時是他幫了大忙。
被一個女兒認可,可似乎收到了這世上最寶貴的獎品般露出燦爛的笑容。而他清澈的眸子裏卻寫著凝慮:“沫沫,你是時候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