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走了?”倪旖驚愣地看著她。迦南藝警惕地拉了他一把,心知他一直都很向往夏以沫說的那個世界。
夏以沫點點頭。
“那我們以後再也沒有溫柔的陛下了?”小四馬上紅了眼,不舍。
她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終是要離別了,卻不知說些什麼好。她默默上前抱抱他,又沉默地依次將他們每人都抱一遍。輪到迦南藝時,她頓住。平時跟他沒什麼交情,就不必了吧。如此想著她轉身,卻被迦南藝一把拉住。
“既然你要走了,那就滿足你走之前想把這世上最美的男人都抱一遍的願望吧。”他勾起嘴角戲謔道。
夏以沫一臉黑線,怎麼有這麼自戀的人。就在她發呆時,迦南藝一把將她拉到懷中抱住,大掌拍拍她後背,喃喃:“臨走前,再給我們唱一曲吧。”
“對啊,最後一次了。”大家哀求道。
“好吧。”她淺笑著應聲,“唱點什麼好呢。”
魂體狀態的神月夜,在顏子殿撐著的傘下也來到了皖清宮中。
“來首別那麼悲的就行。”神月夜的聲音傳來。
“好。”夏以沫應聲笑了,秦揚主動提供了樂器,想了一段旋律後,纖細的指尖拂過琴弦,奏出悠揚又活絡的曲子,她開口吟唱,婉轉清麗的歌聲從後花園傳出,引來了很多下人圍觀。
偷偷依在牆院聽曲子的男仆侍衛滿臉驚訝又癡迷,一曲完後有人喃喃:“沒想到陛下唱的曲子這般好聽。”
“這是我這世上聽到最好聽的曲子了。”宮人們低聲感歎。
“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秦揚還沉浸在樂曲的陶醉中。
“不願醒的夢。”夏以沫喃喃,這是她來這兒的一年多做出的曲子,這兒的生活就像一個夢,有美好有悲傷,而她卻不願醒來。
看他們不舍的道別著,角落的可歎息著提醒:“時間不多了。”
“這麼急嗎?”顏子殿蹙眉,雖然很討厭端木司爾,卻還是希望他們還能再見上最後一麵。
可掏出一個手機看了看地球的日期和時間,看向夏以沫蹙眉道:“距離阿珍的手術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阿珍是可對夏以沫母親的叫法。夏以沫看到他的手機愣了愣:“你怎麼還帶了這種東西來?不是說不能帶的嗎?”
“這不是我刻意待的。”可解釋,他想帶什麼並無法控製。
夏以沫盯著他的手機看了幾秒,過去一把奪過來。看到還有很多電,又好奇地看向可。
可又老實交代:“我還有一個充電寶,太陽能的。不過雷電係功法也可以給充電寶加電。”
“都給我。”夏以沫把東西要來後,開攝像頭與大家拍了幾張照片,大家都被手機的神奇功能所吸引,遺憾的是夏以沫沒有更多的時間和他們解說。拍了些合照後,她還是感覺沒有再見到他異常難受,他回來後見不到自己,也會傷心吧。
於是她又錄了一段告別的視頻在手機上,快速的留了一封信給司爾。臨走前將手機留給了神月夜,交代:“他回來後,把這些東西給他。”
神月夜接過充電寶數據線還有手機和信,很想說她也想要這個神奇的東西。
“保重。”最後夏以沫將身體還給神月夜,兩人緊緊擁抱著,眼眶濕潤地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