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1 / 2)

放縱可以愉悅身心,可以敗火,清熱,可以忘記許多煩惱。向瑞東無可否認,葉梓曼在這方麵一直都做得很好,不似那個青澀到還沒有到完全成熟的顧恩笑,或者她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葉梓曼像開屏的孔雀,光芒萬丈,而顧恩笑更像一隻呆鳥,除了不起眼之外,還笨拙,可他就是在與她分別了兩年零三個月之後還會想起她和他的第一次。

她生澀的可以,手臂緊緊地攀著他,頰上的紅暈嬌態可鑒,又緊咬著嘴唇,偶爾才會從嗓子眼裏發出幾絲壓抑不住的淺吟……可他還是被她迷惑了,以至於以後的時光裏會每每的想起,就像此刻。

“東,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葉梓曼衝完澡回來,在他身邊躺下了,手指劃過他裸著的胸膛。

臥室裏,一盞小燈打出溫暖的光暈,空氣裏還彌漫著他們剛剛親熱過後留下的迷亂氣息。

向瑞東剛想說話,葉梓曼阻止了他,說:“還是讓我來猜一猜吧,難道是……在想別的女人?”

向瑞東一驚,隨後說了一句:“開什麼玩笑。”然後拿開她的手進浴室了。

他和葉梓曼從小就認識,那時候,葉家還沒有家道中落,兩家經常會有生意上的來往,再加上向家媽媽何婉婷和葉梓曼的母親安雲秀在未結婚之前曾經是好姐妹,孩子們自然也親近。

隻是那時候葉梓曼的父親葉欽已經開始在外麵包養女人了,安雲秀經常會帶著葉梓曼過來找何婉婷訴苦,當然這些話題是要避開他們這些孩子的,他和葉梓曼就被允許可以到外麵和別的孩子們一起玩耍,做遊戲過家家的時候,她扮公主,他就是王子,她演媽媽,他就演爸爸……,似乎從童年開始他們兩個就已經是別人眼裏的金童玉女。

葉梓曼十三歲的那年,安雲秀終於承受不住精神壓力瘋掉了,向瑞東清晰的記得,那天媽媽牽著他和葉梓曼的手從精神病院裏出來,臉上的淚痕未幹,就把葉梓曼的手交托到他的手裏,說:“瑞東,你要記得,以後要好好地對葉子,照顧她,不能讓她傷心,明白了嗎?”

他點了頭,而且很鄭重,說:“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對葉子好的!”他把葉梓曼的手緊緊地攢在了手心裏,他看見葉梓曼好看的眼睛裏閃現出一絲羞澀但信任的光芒。

他不知道這是母親在觸景傷情之後說的一句話,他是當了真的,以至於後來在他說服父母答應他和葉梓曼婚事的時候,把這句話拿出來做擋箭牌,母親又氣又惱,斥責他說:“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這不一樣,況且我當時讓你好好照顧她,是希望你當她是妹妹一樣的……”

他沒有辦法當她是妹妹。

他出國留學的前一夜,同學和朋友在KTV為他舉行歡送會,葉梓曼沒有來,他整個晚上心情都不好,喝了很多的酒,中途出來,從走廊上經過的時候,無意間看到葉梓曼在另外一個包間裏,和唐一帆在一起,而且那個唐一帆對她摟摟抱抱的,她居然沒有躲。

唐一帆他認識,是賽風企業的二公子,他們這個圈子裏有名的花花公子。

他想不明白,進去想把葉梓曼拉出來,唐一帆不讓,兩個人最後還動起手來,還好唐一帆的大哥是那家KTV的老板,及時把他們兩個拉開了。

他受了點傷,唇角上滲出了血,在KTV外的台階上,葉梓曼追了出來,她用紙巾為他擦著唇角上的血,說:“以後不要這樣了,我們遲早會分開的,你出國之後會遇到很多比我好的女孩……”

他抓住葉梓曼的手言之確確地說:“我隻要你!”那一刻,他的確是這麼想的,他隻想和葉梓曼在一起,他看不了她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看不了她對別的男人笑,看不了,全都看不了。

為了證明給葉梓曼看,他拉起葉梓曼的手到酒店裏開了房間,那一晚,是靈與肉的結合,那晚在汗涔涔的喘息中,葉梓曼白皙的身體閃耀著光芒,她一遍遍地喊著他的名字,他也一樣,在她身體裏完成了釋放。

事後葉梓曼躺在他的胸前,撫摸著他汗涔涔的胸膛,低聲地問他:“你不後悔?”

他那一分鍾,根本就想不了後悔還是不後悔,腦子裏全是荷爾蒙分泌過多之後的空白,他說:“我不後悔,這一輩子我隻要你!”

可是後來他還是失言了,可是葉梓曼呢,她又何嚐不是呢?

年少的承諾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愛情也注定無法回到從前的樣子。

他靠在陽台上的座椅上抽煙,煙霧飄飄渺渺地,如同思緒。

葉梓曼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從他的背後摟住了他的脖子,附在他耳邊吹氣如蘭,說:“生氣了?我開玩笑的,其實我知道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變了心,向瑞東也是不會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