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1 / 2)

顧恩笑終是不忍心,過來拉他的手臂,說:“不要想了,如果注定是死局,不如我們暫且忘了,交給時間慢慢來解決。”

向瑞東慢慢地抬起來了頭,看著她。

那天晚上,是她開車回家,向瑞東在後座上躺著,他喝多了酒,再加上頭疼,隻能那麼躺著,等她把車停下的時候,他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看了一眼窗外,恍然地問:“我記得你……以前不會開車?”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想逗他笑,就說:“你才知道呀,經常看別人開車,我大概知道點,憑著記憶就開回來了。”

他當真了,心有餘悸地往窗外望,說:“我……是不是應該慶幸你沒有把車開到溝裏去?”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和她鬥嘴,她很高興,因而說:“可我更好奇的是,如果我真的把車開到溝裏,你是更心疼你的車還是……心疼人?”

“你是說你還是我?”他反應很快,馬上知道了她是在和他開玩笑,下車關車門的時候已經很從容地在問她:“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

“前些日子,沒有太久……”

她其實並沒有打算學開車,是向瑞東和葉梓曼傳出婚訊的那些日子裏,她情緒很是低落,蕭逸城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堅持要教她開車,她想想就去了,蕭逸城教的很用心,雖然不時的會奚落她兩句,但她還是在他孜孜不倦的教導和奚落聲裏學會了,沒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場。

“蕭逸城教的?”向瑞東猜出來了,他唯一一個讓她覺得不好的地方,就是特別輕易就能猜出她心裏在想些什麼,讓她常常無處躲藏。

進電梯,她挽住了他的胳膊,湊上去輕輕地問:“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他勉強地笑了笑,觸摸著她的手,說:“讓你為我擔心了,我很抱歉。”

他碰到她的手腕,她疼了一下,“啊”出聲來。

他注意到了,抓起來看,有些惱恨,痛聲問她:“怎麼不說?”

“又不疼,真的不疼。”她極力掩飾。

她總是在為他著想,而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忽視她,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規誡,要他今後的日子裏要用力地補償她。

他很恨自己,把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唇邊吻著,說:“恩笑,不要總是把自己放得很低,心裏不舒服就要說出來,你這樣會讓我心疼……”

當時的情況,說出來又能怎樣呢,他已經很煩惱了,她不想再讓他為她也煩惱。

可還是點頭,偎在他肩頭,說:“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他心頭再次被溫柔淹沒,腦海裏也似清明了許多。

回到房間,他找了藥油為她擦,很認真,她看著他,心裏頭纏纏繞繞地,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什麼?”他顯然已經忘了。

“如果我剛才連人帶車開到翻了,你會怎樣?”

他抬起頭來,看她癡傻的神情,他的心一點點地動起來,慢慢地起身,抵住她的額頭,說:“小傻瓜,你就不能往好處想想嗎?”

“我想知道答案。”她很執拗。

他輕觸她的睫毛,說:“我會沒有遺憾,因為和你在一起。”

有一種熱辣辣的東西擠在了喉間,她攀住了他的脖子,主動送上她的吻,很用力,仿佛迫不及待,又無比迫切,像是仇人之間的撕扯,又暗藏著甜。

他也回吻她,像是到了生命裏的盡頭,拚盡全力隻為了一個吻。

這讓人絕望而又甜蜜的愛!

蔣苑敏約了顧恩笑一起吃飯。顧恩笑也覺得奇怪,她和蔣苑敏,一個是四川的妹子,一個是來自北方城市的美女,居然有著相同的口味,都愛吃辣,無辣不歡。

她們常去的一家四川菜館,不大,但很幹淨,老板的手藝絕對正宗。

顧恩笑先到的,過了一會兒,蔣苑敏才姍姍而來,而且很神秘的,戴了一副寬大的太陽鏡,還四處張望,確定沒人跟著她了才進來坐下。

“你最近很紅嗎?”顧恩笑對她的裝扮很是好奇,因而問道。

“紅什麼呀,還不是你那個向瑞東鬧的……”蔣苑敏取掉眼睛,很是苦惱。

蔣苑敏再次看到向瑞哲是在她家的樓下,這次沒有紅色的跑車,也沒有鮮花,向瑞哲孤身一人,一身休閑裝,但難掩的倜儻。

他截住了她,直截了當地說:“直說了吧,我是為了我哥才來找你的,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哥和恩笑在一起會不合適,還有為什麼就不能和我哥簽了那份合同?”

蔣苑敏不是很耐煩,說:“你還真是可笑呀,我是個人呀,為什麼就不能有自己的觀點和想法,為什麼就一定要和你們想的一樣才算是正常呀,拜托你,不要再來煩我,我是不會簽那份合同,你也別妄想我在顧恩笑麵前能幫著你那個朝三暮四的哥哥說半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