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顧恩笑用力拂開了他拉著她的手,無情地說:“沒有,向先生,希望你能遵守我們的約定。”
說完,她很快地進臥室。
晚上,出來上衛生間,看到向瑞東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抽煙,月影浮動過來,他的身影在清冷的夜色裏顯得很是落寞。
她的心微微動了一下,想了又想,終是沒有過去。
第二天,向瑞東沒有帶她們繼續遊倫敦,而是去了他的一個朋友的家做客,一對英國夫婦,很熱情地和他們擁抱,向瑞東如是介紹她和朵兒:“我太太,我女兒。”
那對夫婦的中國話說的很好,在驚訝了一番之後稱讚顧恩笑漂亮,很有東方女人的氣質,又說朵兒像爸爸,有企業家的氣度和風範。
她就那麼聽著,心想原來英國人也懂得阿諛奉承,莫說她看不出來朵兒現在能有什麼企業家的氣度與風範了,就算是有,她也不想讓朵兒長大之後做什麼企業家,她隻希望她能平安快樂地度過一生。
在別人家裏總不好意思等著吃飯,她到廚房幫忙,女主人艾麗莎問她:“聽向說你在中國也是做電台的,但倫敦的華語電台和中國的風格還是有所不同,不止要說普通話,粵語和英語也要過關,電台會有培訓,你有時間過來學習一下吧。”
她沒聽懂,奇怪地問:“什麼電台?”
“難道你不知道,向今天帶你來,是為了你到電台工作的事,其實向很有魄力,他足可以讓你和女兒過著優越的生活,你沒必要出來工作的……,我是不是多嘴了,也許向想給你一個驚喜。”艾麗莎說。
客廳裏,男主人傑裏和向瑞東在談話,微笑裏風度翩翩,向瑞東不屬於那種特別帥,讓女人看第一眼就臉紅心跳的人,但他與生俱來的優雅和後天養成的氣度不容忽視,反而更有種逼人的味道。
趁男主人到廚房去看妻子飯菜準備的怎麼樣的功夫,她走過去問向瑞東:“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向瑞東略微迷惑了一下,隨即明白,說:“你不是嚷著要獨立嗎,我不過是做個中間人。”
“我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這個工作我不接受。”她說。
她不想別人錄用她是因為向瑞東的關係,而且她這麼辛苦離開中國到倫敦是為了什麼,就是不想再和他有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如今好像總是不行。
“一定要這麼固執嗎,如果你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就無法撫養朵兒,你不會是想讓我來和你爭朵兒的撫養權吧?”他有些惱怒。
“對不起,辜負了你一片美意!”她在鬥爭了一番之後,還是走到院子裏抱起正在玩耍的朵兒起身離開了。
等向瑞東反應過來追出去,她已經帶著朵兒乘車走了。
沒有回去,就那麼在街頭坐了一會,朵兒在一旁玩,玩累了,過去爬到她的膝上揪著她衣服上的扣子睡著了,天擦黑,有些冷,她才意識到該回去了,就抱起朵兒走,不算很遠的一段路,但走得很吃力。
遠遠地就看到向瑞東,他扔掉煙奔過來,滿臉的焦灼,嘴唇動了動,卻一句話沒說,而是從她懷裏把朵兒接了過去。
安頓好朵兒睡下,向瑞東出來,顧恩笑還坐在沙發上支著頭發呆,仿佛想不明白一些事情,他歎氣,把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一把鑰匙,一張寫有電話號碼的便簽紙,還有一枚戒指。
他說:“我這次來本來是想向你求婚,可是,看來還不行,如果接受我讓你這麼為難的話,我走,鑰匙是前些天帶你去過的那棟房子的,你住也好,不住也好,隨你的便,電話是傑裏夫婦的,如果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幫忙,可以給他們打電話……,我替你叫了外賣,應該一會就送過來,你吃點東西就休息吧,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就算是為了朵兒,照顧好自己。”
說完,他起身,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拉開門離去,不一會兒,樓梯上響起腳步聲。
她驚了一下,直起身,茫然地去看門口,卻最終沒有起身,回過眼神的時候,注意到茶幾上的那枚戒指在燈下泛著冷冷的光,戒指的環上有兩個重疊的字母,大寫的G和X,宛如一段難分難舍的情緣。
春天到了,倫敦的春天比國內早來了一些,滿眼的陽光明媚,天很藍,滿大街都是一片新綠,各種的小花點綴其間,童話般的美麗。
蔣苑敏從國內來電話了,聲音有些啞,像得了重感冒一般,聊了幾句之後,顧恩笑問她和瑞哲發展的怎麼樣了?蔣苑敏回答,說別提了,我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人的名字,誰提我和誰翻臉,好姐妹也不例外。
向瑞哲和蔣苑敏鬧翻了。
起因是因為一場電影,事情很小,一部文藝片,講一個男人為了事業的緣故忽略了女主,女主有了別的男人,在車上突然向男主提出分手,兩個人相處的最後幾個小時,在留與不留,愛與不愛之間做心理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