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雅間中,老板看著煙七七,有些苦惱了:“主母,這次怎麼是您來啊?這次可是酒樓的貴客,這麼做怕是不太好啊。”
酒樓老板擔心的話,讓煙七七皺了皺眉頭:“家主現在不能出來,駱家一切事情全都由我來做,要知道,駱家才是這最大的商號,既然是來談生意,那麼就沒得選擇,就是因為你們這群無能的人,才導致了駱家總是要受製於人。記住了,在這京城中,不管別人對我們有多大的利益,那也不要低頭,不要怎樣,善待是必須,但是切莫要失去了本質,這才應該是駱家商號必須具備的。”
煙七七的話,讓那老板為之一振,但是隨即還是一臉的擔憂:“主母,這您就有所不知了,要說是過去,主母您的辦法當然可行,但是現在,駱家生意不景氣,自然是要低人一等的。”
“低人一等?”煙七七琢磨了這句話,笑的嘲諷:“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已經死了,別人的眼中,駱家依舊還是駱家。不景氣隻有駱家的人才會知道,隻要不說,我們依舊是沒人敢侵犯,做生意,主要就是這個氣勢所在,駱家的聲譽那就是一種保護傘。你們不懂得善加利用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想要拆了,當真是愚蠢之極。”煙七七鄙夷道。
老者聞言,低下了頭,不得不說煙七七說的這一切都對,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現在整個駱家都已經人人自危,再加上家主說過,要善待每一個來這裏合作的人,久而久之,這自然就成了習慣。
煙七七看著老板,笑的溫柔了起來:“其實我知道,你這麼做不過是希望駱家能好而已,但是有時候呢,要用對了方法才是。家主不是不想來,實在是不能來,駱家宅院最近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要體諒一下。主母來了,和家主不是一樣的嗎?主母也是人的,好了,就按照我說的辦,等到人來了,你去把人請上來,我親自和他談。記住了,奉上一杯好茶,其餘的什麼也不需要,笑臉相迎,但是不要一臉狗腿。”煙七七吩咐道。
這駱家的生意可真的是腐敗到了極點,這麼大的一個龐大生意網,竟然會被駱秋垣毀成這樣,他當真不適合做生意。
“遵命,主母。”說完,老板走了,煙七七看著這裝潢不錯的屋子,心中開始想,要如何來對待這個要來談生意的朋友。
“主母,你要的東西買回來了。”就在煙七七想的入神的時候,煙媚兒回來了,打斷了煙七七原有的思路,煙七七看著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看來她是偷懶去了,而這東西,估計是她讓別人幫著買來的吧。
拿過吃的,煙七七看了半天,但是沒有說什麼,“主母,這是媚兒辛辛苦苦給你買回來的,快點吃了吧。”煙媚兒一臉惡毒道。
煙七七搖了搖頭:“你回來了的太晚了,我現在忽然不餓了,去吧,把這東西送給門口的乞丐吃,然後就說,我請他們上來。”
說完後,煙七七不顧煙媚兒怒視的眼神,壁上雙眸休息去了。
煙媚兒看著這樣的煙七七,恨不得掐死她,但是卻無可奈何。隻好拿著東西到下麵了。
不一會,煙媚兒再次的上來了,身後還帶著幾個小乞丐。沒好氣的對他們說:“你們進去吧,裏麵的人找你們。”說完,煙媚兒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煙七七看著這幾個小乞丐,煙七七笑的很溫柔:“媚兒,去,把他們洗幹淨,換一身衣服,然後送來。”說完,煙七七再次閉上了雙眸,就好像老佛爺一樣的吩咐著煙媚兒。
煙媚兒聽到煙七七的話,更是鬱悶了起來,看著煙七七,無奈的再看看幾個小乞丐,一臉嫌惡:“姐姐,你夠了吧,相公讓我來是伺候你的,不是讓我來伺候乞丐的。要是今天的事情相公知道了,難道姐姐你就這麼好交差嗎?”煙媚兒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朝著煙七七喊道。
煙七七聞言,笑著:“嗬嗬,媚兒,看來你還是沒有清楚,相公來,是讓你給我做丫鬟,所以呢,自然是要幫我做任何事情。怎麼,現在就受不了了?要是受不了,那你大可以離開。再說,難不成你要我自己給他們清洗嗎?若是我自己來,那我一定很累,主子在挨累,丫鬟清閑,這說得過去嗎?兩個選擇,要麼給他們清洗,要麼,你回家,告訴相公說,你再也受不了了,然後就不需要再來了。”煙七七說的輕鬆,看著煙媚兒沒有絲毫擔心,不管她走不走,對自己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分別,她不走,那自己還可以折磨一下這個讓人討厭的女人。
她走了,那自己也一樣沒有損失,丫鬟不差一個,尤其是這種養尊處優,還是來監視自己的丫鬟,自己更是可有可無了。
煙媚兒聽到煙七七的話後,沉默了,她差一點就中了這個女人的計謀,現在她這麼說,分明就是希望趕走自己。然後達成她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這,煙媚兒換上了一臉的笑意:“嗬嗬,我的姐姐啊,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呢?媚兒怎麼會這麼想?要知道,姐姐可是媚兒最重要的人,在加上現在姐姐需要勞累,我這個做妹妹的,理應分擔,這樣才會讓相公不用擔心不是嗎?這點小事情,妹妹這就去做。”說完,煙媚兒不甘心的轉過身,看著幾個小乞丐,一臉的厭惡:“我們走吧,我來給你們清洗。”既然這煙七七有意折磨自己,那自己一定不能如了她的願。現在煙七七這裏還沒有別人,隻要自己的動作快一點,一定不會耽誤事情的,想到這,煙媚兒讓幾個小乞丐快走了幾步。
當煙媚兒走後,煙七七這才算是滿意了。
不一會,如同煙七七所料的一般,很快的,這老板就帶著那個所謂的生意人來了這裏。
當老板打開門,煙七七看著這個生意人,笑的很美,這人長得一臉富態,眉宇間盡是慈祥,這是青州第一首富,為人和藹可親,一直喜歡孩子但是已經年過中年,還未有子嗣,對於小孩子一向是宅心仁厚。
那老板看到煙七七,有些奇怪,很顯然,過去都是駱秋垣和他談生意的,煙七七給自己酒樓的老板使了個眼色。老板會意,然後朝著這個青州首富道:“這位啊,是我們的主母,一直以來都是想要見見您,而且,因為家主今天有事情不方便來此,可是又不好讓您久等了。就讓主母親自前來和您談事情。”
酒樓老板說完後,那青州的首富有些懷疑,看著煙七七一臉恭敬:“夫人,真是對不起,雖然您是駱家主的夫人,但是我還是等等把。畢竟這件事情是我和駱家主之間的生意,就算是和夫人你說了,怕是夫人也不能做主,到時候,還需要重新來過,太麻煩了。”說完,這老板就想要走。
煙七七聞言後,站起了身子,看著老板的背影,溫柔道:“慢著。”
煙七七溫柔的聲音很好聽,讓這首富也是心中起了漣漪,隻是那種觸動人心底的聲音而已,與其它沒有任何關係,不由自主的轉過身,看著煙七七,這女子,剛剛坐在椅子上自己並沒有看清楚,現在看來,當真是稀奇的很,一張本來不算是威嚴,應該是婉約的臉上,有著不應該屬於她的狠厲。還有那一雙眼中,不服輸的氣質,讓人折服。這樣的女子做主母,駱秋垣當真是好眼光。
一身紅衣妖嬈,讓人心中更是對她有了敬佩的意思,這商場上,他還第一次和女子談生意。一臉和藹的笑,回應煙七七道:“不知道夫人叫我可是還有什麼事情?”
煙七七聞言,勾起了漂亮的嘴角,連眼睛,都染上了笑意:“當然,這呢,本來是駱家的家事,但是由於實在是情非得已,不得不對王老板你說了。這駱家因為最近出了一點點的小事情,是屬於我內院的疏於管教,所以導致了家主現在不方便離開,隻好讓我前來,要是您等家主的話,那我想,當家主來了,您也就失去了這次的機會,到不如和我談一談,或許我們還會有更好的合作,不是嗎?”
煙七七的話,讓王老板的心中開始思索,這駱家的事情,他在這裏多多少少還是有所耳聞的,也確實是駱家的事情需要主母來做。
剛剛自己不過是想要給自己談判加一點籌碼而已,可是煙七七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計劃怕是要落空了,看著煙七七,王老板笑了:“嗬嗬,既然如此的話,那和夫人你談判也不是不可能,隻是誰知道夫人是不是能夠主持這次的事情?要知道這次的生意對我來說也一樣很重要,要是夫人不能夠做主的話,怕是我們也難以談成啊。”王老板說的一臉無奈。
“嗬嗬,王老板你多慮了,既然這駱家現在由我做主,那麼自然也就一定是會能夠做全部的主,王老板和我談生意,大可以放心。我說的話,完全可以代表駱家的家主。”煙七七給了王老板一個保證,這做生意,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要讓自己的合作夥伴相信你,這樣才能夠進行一場真正的談判。
王老板得到了煙七七的說法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是主母這麼說,那我也不必在擔心什麼了,也罷,今天就破例,和主母您談一場吧。”
說完後,煙七七和他相視一笑,煙七七給了一旁酒樓老板一個眼神,酒樓老板見到自家的主子這眼神後,趕忙的出去泡茶。
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兩杯香茶。
煙七七笑的溫柔:“這是今年產的大紅袍,一直都是相公珍藏起來不舍得喝的,今日王老板你來了,我才忍痛割愛的把這大紅袍給拿出來啊。”煙七七客套道。
這王老板本來也是個愛茶的人,再加上這大紅袍實屬珍品,所以,自然是眉開眼笑:“嗬嗬,夫人你嚴重了,其實我這個粗人,喝什麼都是一樣的。”
煙七七挑眉不語。
兩個人都在喝茶,品茶沒有誰說談生意的事情,在他們的眼中,誰先迫不及待,誰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