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婆婆突然拿了一些絲線和布料,說快要過節了,讓珍珠給男人們縫做衣裳,這可難壞了珍珠,她沒學過裁縫啊。可是她又不能拒絕,隻得裝模作樣的欣然答應。於是天天坐在屋門口研究,好在這兒的衣服簡單,且是婆婆剪好的,但是光是縫製也很需要技術啊,看著自己手下的手工縫線,她愁。
婆婆偶爾路過看到,搖頭歎息。以前,她見過珍珠幾次,怎麼瞧都覺得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這才把目光投向她,娶進家門做媳婦兒,不成想是個笨手笨腳的人。在心裏,對這個媳婦兒的不滿意度又增高了一分。
不過幸好珍珠領悟力比較高,折騰了半天,也慢慢練出點手藝了。心喜時,一抬頭瞄到靖影在走道裏,便慌忙的喚他:“靖影!快過來。”
靖影臉色微有疑惑,穩步走過來,“你怎麼沒去田裏?”
“我呀,在給你們做衣裳。快坐下,幫我忙。”珍珠興致勃勃地說著,拉著靖影坐她身側,把布料往他腿上放,線也塞到他手裏。
聽到是給他們做衣裳,靖影的臉色變了變,“為什麼要做衣裳?大家都有啊。”
“嗯……我也不知道,但是阿媽說快過節了。”
靖影秀眉微攏,嘴裏呢喃著:“過節?還真快……”
“是什麼節啊?”珍珠一邊忙活著,一邊不經意地問。
靖影輕輕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豐果節。”
“哦……啊,是是,豐果節、豐果節,過得真快哈。”珍珠忙裝作剛想起來的樣子,心裏想好險,她以後真要少問才對,差點在這家夥麵前露餡。
“無論走得多遠的人,豐果節都要回家與親人團聚。”靖影顧自地說著,依然麵無表情,“大哥該回來了。”
“嘶……”珍珠手勁一大,針尖紮進肉裏,她立即捏緊了手指,心慌起來,腦子裏想起那個男人,在她一穿過來就給她一個冷麵孔的男人,一轉身便將羞恥丟給她的男人,那個人……難道真的是她的正牌丈夫嗎?唉……心裏長歎。原來,終究還是要麵對這一切。
視線裏,一隻手摸索著抓著了她的手指,帶了去,未等她反應過來,靖影便微張了口,溫濕的唇吻住了她的指。
她全身一顫,定定地看著靖影柔情的臉。
不知不覺,紅暈慢慢爬上了脖頸,心跳也開始不紊。
窘迫緊張的幾乎要繃亂了心中的弦,她猛的抽回了手指,又羞又慌地小聲說:“好了,已經沒出血了。”
靖影卻緩緩的垂下眼簾,什麼也沒說,安靜的像個壁人。
溫熱曖昧的氣氛因了靖影的淡漠,漸漸的消散在空氣中。
晚飯的時候,公公都華突然貌似很無意地說:“我明天去商號,進購些日用品,五天內回來。”
翔宇聞言,飛快地看了珍珠一眼,張慌一閃即逝。
靖影還是淡淡的。
家裏最小的妹妹蓮兒這時候歡騰起來,吵著讓阿爸給她稍帶些學習用具。
珍珠心裏動了動,想起靖影說過的話,估計公公此去,實則是為了換越澤回來。雖然心裏不高興,可也得裝作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