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被吼聲驚得初是縮了縮小身子,待安靜下來後,它才小小心心的繼續往前跑。

珍珠緊揪的心這才緩緩的放鬆了。看著小兔子一點一點朝她奔來,她激動了,小兔崽子果然有靈性啊。想著,她又禁不住朝人群中尋覓了一下,隻一下,就對上那笑盈盈水吟吟的眼睛。天啊,誰能想到,她那失明的親親丈夫擁有著世界上最明亮的眼睛啊。

眾人,屏著呼吸看著小白兔真真切切的跑到了祭壇前,一個個喜不自勝,直覺得奇妙之極。珍珠也是這時候才徹底放下心來,小兔子真給力呀。其實呢,她能看出,小白兔是很害怕的,之所以它能順著人群讓出的道兒跑到珍珠跟前,那自然是因為,嘿嘿,因為除了這條直路,兩旁都是人,小兔子怕人,不像貓啊什麼的敢往人群裏鑽,它避左邊避右邊,隻能被迫著往有空的地方走,於是乎,就這麼順其自然的跑到了它該去的地方。要說,珍珠要感謝眾人的合作啊。

“神獸萬福!神獸萬福!”突然爆響的呼聲幾乎把珍珠都嚇了一跳,她恐怕小白兔驚嚇後亂跑露餡,趁著眾人激情的高喊時眼疾手快的一把捉住了小白兔,然後,她又故意用莊重的神情將它抱著走上了祭台上,一轉身,眾人安靜下來。

此時,最焦急的人是族長夫人,她不知道珍珠到底要玩多少花樣,實在她是等不得了,不由的再次冒險上前說道:“仙姑……”

珍珠眼睛未抬,幾乎與她開口的同時,一手沾了血水“啪”的一聲照著族長夫人的腦門上拍了一下,族長夫人一驚,呆滯的同時,珍珠故意的提高了聲音大喝一聲:“何方妖孽!快快顯形!”

眾人一聽,不由的驚呼一聲,用驚恐的眼神齊齊看向族長夫人。

塔娜哪裏受過這麼欺辱,頓時臉色煞白,憤憤的用手背抹了一下額頭,那嗆人的血腥味讓她惡心的皺緊了眉,但她卻咬緊了牙關陰沉沉地說:“仙姑怎可隨意侮蔑本夫人?!”

族長更是大驚失色,“這……仙姑,夫人她不會是……”

珍珠一手製止了他,臉色嚴肅,凝重,她狠狠地瞪了族長夫人一眼,說道:“還敢狡辯?!哼,你這個白骨精,專門附著在人的肉身中才能存活的妖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眾人一聽是白骨精,個個臉色大變,就連族長都後退了兩步。

“混帳!你空口白話,又要陷害我!”族長夫人又急又氣,一轉頭,嘶叫道:“快點火!殺了這個妖女!”

然,被吼的小廝已經嚇傻了,定定地看了看她,又看向珍珠,那意思是很明顯,信珍珠。

“到底誰是妖女!你心裏清楚。”珍珠正義凜然的瞪著她,一隻手輕撫上懷中的小兔子,“方才,神獸已經給我傳遞了信息,族落中有妖物纏上,方才你靠近本姑娘,若不是我反應快灑了狗血給你,我現在恐怕就被你控製了!”

族長夫人被她又突然編造出來的謊言氣得臉色發青,甚至有點兒開始耐不住了,失控的叫道:“胡說!這個妖女完全在胡說!”

珍珠小瞥了一眼眾人,知道這些人心裏其實也還是在懷疑的,畢竟,族長夫人在族落中還頗有些威信,突然說人家是妖精,難以服眾,而且目前她也沒拿出什麼玄乎的東西證明她。不過,她知道,隻要她願意編,眾族人就願意信。為啥,之前她已營造了氣氛,比如這小白兔如她所言的自動找來,眾人已有些心服。

為達到效果,珍珠開始裝神弄鬼,扯著小白兔的長耳朵,突然跳起了探戈舞!心裏還配合著念著:“探戈就是趟呀趟著走,一步一搖倆呀嘛兩回頭,三步一回頭啊,兩步一下腰,然後你再趟呀趟著走!”

眾人眼睛直了,全勾著脖子看著珍珠耍起了新型大神,臉上明顯的寫著“已被忽悠”四個大字。

其實吧,珍珠也很想隨俗拿著桃木劍噴點火上竄下跳,隻是她嫌那動作太難看,她又不是謝當娜,她沒有坡姐的風範。剛才在心裏那麼一想,幹脆就用洋舞給大家來點新鮮。

族長夫人也被她弄傻了,她實在是想不通,這麼個傻乎乎的女人怎麼沒完沒了的玩花樣,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從哪兒學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越來,她就越心裏發虛了。

跳完後,珍珠把動作定格在完美的姿勢上,嫵媚一笑,伸手撫摸了下小白兔,還故弄玄虛的點了點頭,“嗯,嗯,我明白了。”呃,她又明白了……

“你……你別在這兒裝神弄鬼,你根本就不……”族長夫人終於忍無可忍,想要立即揭發她。

珍珠眼一瞪,“白骨精!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每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族長夫人又懵了。

眾人也懵了。

珍珠傲慢的哼了一聲,又往最高的台階上踏了一步。現在,她要做最後的表演了。為了顯示虔誠真實,又因為怕小兔子跑了,她沒敢放下兔子,而是用雙手小心的向頭頂舉起,高高舉在自己頭頂,以顯示對神獸之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