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影收斂目光,有點無奈有些了然,果然小四就是沉不住氣。“姑娘家纏著母親,也是情理之中。”

“唉。”傲雪又歎了口氣,雖說女兒家,慣是慣著,可是……“等大哥和二哥回來後,我就要回峽穀了。”

靖影看了他一眼。

“這一走又得半年呀,你說我們兄弟,還真是。”

“男人總是要東奔西跑的,隨遇而安。”靖影比他看的開,就算心裏也不爽,但不會埋怨,還能接受。

傲雪不滿的看他一眼,他這個哥哥怎麼就不能與他站同一戰線呢?“你不覺得,我們比別人家更悲慘嗎?”

“悲慘?”靖影失笑,不至於吧。

傲雪臉色極不好,“我覺得是。”

“就因為這兩天珍珠陪著阿寶?”靖影搖頭笑。

“我看她像故意的,躲我們呢。”傲雪說著心裏有點發虛,他也承認,他前天吧,貪婪了點兒。

靖影倒是淡淡的無所謂,一臉的理解和疼惜,“讓她歇歇吧。”

傲雪瞥了他一眼,小聲嘟囔,“我沒說不讓她歇,可是我們兄弟也很可憐啊……你看,這一個月,首先她自己來那個例假要六七天,她還要入宮五天!一個月就除半了,現在兩個哥哥不在,我們倆一人滿打滿算也就七天,阿寶時不時要纏著阿媽,這還不算,將來曲琮若是再加入,那我們的日子……”

“有你這樣算的?!”靖影突然打斷了他,神色很是不悅,他不喜歡將夫妻間的性事,這麼數來數去,他文藝範兒,感情用事,夫妻感情怎麼能像算帳本那樣?“珍珠是我們兄弟的妻子,我們在意的是感情為重,珍珠沒有愧欠我們,已是盡量滿足,你這樣將夫妻之事以數日子來算,你有沒有想過珍珠的感受?”

傲雪臉一紅,著急辯解,“我,我是說的實話,雖然不中聽,可是……”

“以後不許這樣說。珍珠她是個人,是我們的愛妻,不是工具。”

傲雪臉一白,猛的站起來,低喊:“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曲解!我怎麼可能將珍珠當工具,我不比你愛她少!”

靖影冷酷的別開臉,稍一冷靜,也覺得將傲雪說的有些重了,他們都知己知彼,對妻子的愛都很深厚,傲雪隻是小埋怨,絕不舍得那樣想珍珠。“你能知道就好,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如果珍珠知道了,她會傷心。”

傲雪緩了氣息,又複疲憊的坐回床沿,“我知道,我不該那樣說,她給我們兄弟的,是無價的愛,她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了我們,我不該還埋怨她對我們不好。我隻是……隻是一時發了點感慨,想跟你吐吐苦水罷了。”

靖影微微瞥他一眼,見他愁苦的臉,知他是無意,也消了氣,“你這個脾氣,這麼多年不知收斂,我是怕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空增煩惱。”

“是,我知道了。”傲雪乖乖應。

靖影抬起頭,望向虛空處,微微的吐了口氣,聲音也有些艱澀,“生在這樣的家庭,確是多有無奈和委屈,但是所幸我們的妻子,她對我們的感情至深,我們該滿足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婪會讓我們一無所有。知足者常樂,想那麼多幹什麼?我們相比在峽穀,已經好過很多,多少族人走幫,做生意,一年回家一次,不是更要承受更多身心的痛苦?”

靖影一番話,點醒了傲雪的思緒,“……對哦,哥你說的對,我們其實已經很幸福了,妻子跟和我一起做生意,不必兩地分居。”

“不管怎樣,她時刻在我們身邊,這真的是上天的恩賜。”靖影露出微笑。

“哥……”傲雪看向他,頗有感觸地說:“看來,你已經平複了。”

靖影苦笑,“早已經是。”

“那哥對曲琮的事怎麼想?”他不信他不嫉妒,不擔心。

靖影沉默了,眼簾緩緩落下去,若有所思了片刻,說:“你相不相信緣份?緣份到了,擋也擋不住,那是命運。”

傲雪的胸口緊了,“哥是說,曲琮和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