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滋潤一聽這個話,趕緊道:“孟書記的指示非常及時,張縣長,我就連幹三杯。 WwWCOM”
著這個話,她現張文定臉上的表情隻是微微緩和了一點點,很明顯光這個話還不夠,便把心一橫,老臉都不準備要了,一臉悲壯地道:“啊,這個三杯都不足以表示我對張縣長您的崇拜,喝幾杯,您是領導,我都聽您的。啊,領導在上我在下,您幾下就幾下,幹!”
一個“幹”字,調子得相當模糊,卻能夠聽得出來是四聲。
這個話太讓人容易聯想了,一完,薑滋潤也不急著喝酒,就那麼直愣愣地看著張文定,那表情就跟馬上要英勇就義似的,相當有感染力。
孟冬寒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這個薑滋潤,怎麼就那麼拿不出手呢?對付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家夥,你這義正詞嚴地講段子效果確實不錯,可張文定這種人,啥美女沒見過,你這麼幹,那不是惡心領導麼?
張文定不止一次地在酒桌上聽別人起過這“領導在上我在下”的段子,版本都有好幾個,但今卻是第一次從女同誌嘴裏聽到,而且這女同誌還不像在講段子,貌似在搞相聲表演啊。
靠,你在下,你在下恐怕男人立馬得跑路!張文定腹誹了一句,卻是不能再擺架子了,不得端起酒子,笑了起來:“薑鎮長坐下喝,坐下喝。啊。來,我們喝一杯。”
若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同誌,張文定還可能矜持一下,可是這個薑滋潤,張文定還真怕她再出什麼更讓人崩潰的話,趕緊跟她喝杯酒,也不要她喝三杯了,隻求她能夠安靜點,能夠正常點。
為了讓這女人別胡鬧,他甚至都很夠意思的將那半杯酒一口給幹了,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他都表示出了一杯酒就行了的意思,可薑滋潤還是連喝了三杯。
張文定原本就有點不爽的心情,算是被薑滋潤給徹底搞壞了,扒了幾口飯吃了幾口菜,匆匆結束了這頓酒。
他倒不是對孟冬寒有多大的不滿,其實對於領導幹部的私心,他真沒有什麼特別痛恨的,隻要幹工作的能力強,能夠想著為老百姓幹實事,借權力撈點那就撈點,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是懂的。
畢竟,並不是誰都能夠像他那樣對錢財不在乎的。
他隻是通過這一場酒,覺得孟冬寒這個人能力可能不怎麼樣,到縣裏見領導跑項目居然都帶著這麼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極品女人,而這女人還是分管農業工作的,誰知道真給他們投個項目下去,會不會被搞得一團糟?
下樓的時候,孟冬寒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平時看薑滋潤挺會話的嘛,怎麼今在張文定麵前就表現得那麼差勁呢?
早知道她是這種笨蛋,真不應該帶著她來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現在搞得張縣長心情不好了,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去補救呢。這個女人看來是欠收拾,不折騰得她告饒,她不知道尊重領導的重要性!
帶著重重心思,剛下到一樓大廳裏,便聽到幾聲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還沒等孟冬寒反應過來什麼事情,一隻啤酒瓶就落在了他的肩頭,帶起的勁風蕩得他太陽穴一陣涼。
孟冬寒被這從而降的啤酒瓶在肩膀上砸了一下,雖然不會傷筋動骨,卻是被嚇得不輕,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而薑滋潤則更誇張,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之後,身子馬上往邊上一閃,連著撞翻了兩張空椅子,這才驚魂未定地顫抖著站定下來。
張文定倒是一下就看清楚了正在生著的事情,兩個男人正在圍堵一個女孩子,還有一個男人在拚命地逃跑,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懼意慌不擇路,他不朝大門口跑,卻是橫向往張文定這邊衝了過來,而他的身後,跟著四個男人在追,邊追邊罵。
剛才打中了孟冬寒的那隻酒瓶子,就是由向這邊跑過來的那男人引來的,也是後麵幾個追兵裏有人拿著啤酒瓶亂砸的呢,還有個人手裏有把砍刀。這場麵,再加上大廳裏吃飯的食客,真是鬧哄哄了。
張文定畢竟是個副縣長,眼皮子底下生了這種事情,他就不得不管了。
他這一管,那幾個人自然不是對手,其中有個人見機得快,明白自己這幾個人肯定不是那個年輕人的對手,趕緊跑出去打電話了。
而張文定這時候也打倒了那五個人,包括拿刀的都收拾了,當他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卻現那個被兩男人差點抓住了的女孩子也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