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仙心中感概不已,光這一個主殿便是八年,若算上其它宮殿那得多少年啊。想到此,直搖頭歎息。許文海深有感觸的說道:“一個宮殿就付出了這麼多生命,現在各地諸候也蠢蠢欲動,恐怕不久之後天下就要大亂了,到時候就會有更多的生命付出。”
歌仙點了點頭,“大人說的沒錯,隻是此地不宜說話,咱們換個地方再敘,要不就去我那裏聊吧。”說完做了個請的姿勢。許文海點了點頭,兩人便朝護國府回去。
回到府上,歌同請許文海坐下之後,開口問道:“大人,昨天到我府上,不知道所謂何事?”許文海笑道:“閑來無事,就過來瞧瞧賢弟,我總感覺賢弟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息,一直以來也沒過問賢弟家事,不知賢弟來自哪裏?”
歌仙淡然一笑,回道:“如果真要說出來自哪裏,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如果按照你們的說法,我應該是來自荊州衡山以北。”
“原來如此,怪不得賢弟言談舉止都與我們這邊不一樣。”許文海沉思地點了點頭,續道:“賢弟為何千裏迢迢從荊州跑來豫州?”
歌仙用困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他,心想:“這是他在懷疑自己的身份嗎?還是他信不過自己?”想到此,猶豫了一下,“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裏,不過,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離開這裏了。”
許文海見他猶豫不定的神情,知道他誤會了自己,忙搖了搖手,解釋道:“賢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非懷疑你的身份,隻是隨口問問,你為何說很快就會離開這裏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歌仙笑了笑,回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來到這裏本來就是個誤會。我想等主公回來的時候,也差不多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主公如此優待你,還封你為護國法師,你為何卻想著讓離開呢?”許文海不解的問道,要知道像他這個位置有的人一輩子求都求不來。歌仙起站身,一臉高深莫測的朝外看了看:“我離不離開,這裏的結局都會是一樣,我怎麼能改變得了曆史的步伐呢?正如大人所說不久之後天下將要大亂一樣。”
“布衣的意思是?”許文海跟著站起身,似懂非懂的看著他。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自然的規律,也是曆史的步伐。”歌仙用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回答了他。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許文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續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歌仙轉身看了看他,又回到座位上坐下,喝了口茶,“我暫時沒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許,哪天等我一覺醒來就回家了。或許,我會一直在這裏。或許,用我們家鄉的話說,叫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順其自然。”
“這麼說來,一切都有得選擇。”許文海的話忽然也變得似是而非起來。歌仙笑道:“有得選擇固然是好,就怕會選錯啊。”
“所以我們都要慎重!”許文海突然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回道。歌仙略感疑惑的看著他,“許大人這話我不太明白……”
“不,你會明白的。”許文海喝了口茶站起身嗬嗬笑道。這下歌仙反被他弄糊塗了,他本來還以自己隨便忽悠一下,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誰知道這番話下來,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更不知道這許文海對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想到此,無奈地搖了搖頭,反正昆吾也不是久留之地,遲早都要離開的,也就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