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蘇錢尋著零星的記憶,加上看班牌,回到十六班後,教室裏隻有兩個人。那兩人聽見腳步聲,也隻是望了一眼就低頭繼續忙自己的。
她迷茫的看著這麼多空座位,愣是記不起自己坐那個位置。視線落在講台上時,眼睛一亮,走上去瀏覽著上麵貼在講桌上的座位表。
表上每個格子標記著一個名字,清晰的表示每個位置上坐著誰。這原本是老師貼著念名字抽人答問題或者記考勤的,現在卻幫了她個小忙。
看見自己位置是最後一排靠門後,蘇錢冥思苦想了一秒,想不起自己是不是坐過這麼有個性的位置。
她回到座位,翻開書本,嗯,有自己名字。再翻,哦,每本都新得可憐。將手伸進桌洞,摸了摸,一盒巧克力,一拚酸奶,一個橘子。
還有一個、手機。咦,手機在桌洞裏?
蘇錢解鎖看見上麵九月十五的日期時,突然想起件事。意思就是現在才高二開學半個月左右,還有兩年時間讓她努努力。
重生一回,總不能還考個大專吧,至少努努力過個本?畢竟她記得秦白考的大學旁邊最差也是個三本院校。
隻是,會不會有點沒誌氣?又想了想前世,大一開始就和同學合夥做小生意,慢慢做大,到了二十五歲那年,也已經成立了自己的服裝公司。
規模不大,出了網店,下麵卻也有七八個實體店。
她家就她一個獨生女,哪怕開始虧了幾十萬,她爸媽還是能很輕鬆讓她拿錢換經驗。不過,還算沒白交學費。
“蘇錢,你個死女人。”周海燕進了教室,先是懵逼一秒,下一刻反應過來,怒氣衝衝跑到好友麵前質問:“說,你為什麼一言不合將老子扔了?”。
呃,還暢遊在規劃未來的蘇錢被拉回神,看見那張咬牙切齒的臉,弱弱道歉:“對不起,突感大姨媽來了,怕曝光。當時怕丟人丟到了人民公園,太捉急,就忘了”
“什麼?”周海燕屁股一抬,坐在蘇錢旁邊的位置,不可思議看著好友,“就為這點屁事兒,你火急火燎打車走了?不知道就在附近小超市買一包,然後跑商場廁所換一下就行。”
蘇錢心虛的笑笑,“嗬嗬,我忘了,這不是著急嘛。人著急的時候能顧得了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次量大,跟噴泉似的,要是多耽誤一會兒,不得把校服弄髒了”。
“切,你就吹吧,看看天上牛會飛下來不。你咋不失血過多,暈倒在地呢”。
兩人說說鬧鬧一會兒,蘇錢就在周海燕麵前勵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把對方嚇得夠嗆,在對方極為勉強的加油二字中,她嫩是專心聽了一下午課。
作為十六班的走讀生,其實蘇錢可以不來教室上晚自習,不過想到其餘班沒這種差班待遇,秦白肯定得上晚自習,她就留了下來。
結果,下午放學後,就被中午的三個女生堵在了十六班門口。
“你能耐啊,你不是要跑嗎?你倒是跑啊?”張薇薇嚼著口香糖,睥睨教室裏最後走出來的人。
蘇錢無語,默默將第一排同學的凳子提起,“想打架是吧?想打就明說”。
張薇薇推開身邊兩名女生,走到蘇錢麵前,指著她鼻子道:“好啊,你狂是吧,等會兒動手別哭”。
“大姐,”蘇錢極為無奈的喊了一聲,“你那隻眼睛看見我狂,這不是你們非要三番兩次堵我?我這個人很愛好和平的,校園暴力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太多”。
“我堵你?”張薇薇指了指自己,冷笑兩聲,“要不是你這賤人纏著高昊,誰有心情管你”。
“哦,高昊啊,說實話我真不稀罕他。你要送你好了,恰巧我膩歪了。我今天和他分手了,你要喜歡自己上洛”,說道這裏,蘇錢唔了一聲,才道:“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勸你,別上趕著往墳場走。”
張薇薇狐疑的瞧了蘇錢兩眼,“你追了他整整一年,暑假才開始交往,你確定你們分手了?你要是敢耍我,我讓你後悔”。
“拜托,你是今天才認識我?我蘇錢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是敢作敢當吧。我說了和高昊沒有一毛錢關係就沒有,”說道這裏蘇錢好笑的彎了彎唇,“再說了,你讓我後悔?真要打架,咋倆人馬半斤八兩吧,我未必怕你”。
其實蘇錢本人很不想和這女的談論這些,隻是這種生活她經曆過,但凡退讓軟弱,後果就是被人欺負。無論學校還是社會,麵對有些人必須強勢,而麵對有些事情,也必須學會退一步。
張薇薇看著蘇錢,一時半會兒也分辨不出對方話裏的真假,不過對方有句話沒假,她高一和蘇錢還真打了兩架,兩方都沒討到好,既然蘇錢說分手了,應該不假。
這麼一想,她帶著自己兩個夥伴轉身走人,懶得在這裏和無關緊要的人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