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鬧鍾將蘇錢鬧醒。她一分鍾時間就穿上內衣套上校服,這麼快的穿衣速度五六年沒有過了。
邊感歎邊提起書包往廚房走去,裝了兩瓶牛奶,兩個麵包,蘇錢出門才發現她爸媽居然夜不歸宿?
厲害了,我的爸媽。隨隨便便就敢將親閨女扔在家裏自生自滅,連個消息都沒有。
不過想到前世在微博上,看到有個人吐槽他從學校回去後對著廢物找房子,才被鄰居告知家裏拆遷搬了新家。這麼一想,她又覺得她爸媽還是愛她的,哈哈。
蘇錢坐電梯下樓,就看到一道修長高瘦的背影懶散靠著單元樓大堂一旁。
清爽的板寸頭,俊秀的麵孔,渾身自帶一股冷氣。沒有高昊那樣瑰麗精致得漂亮的麵孔,也沒有高昊那樣隨時散發著溫暖笑意的熱度。
“秦白”。
少女清脆的嗓音,幹淨軟綿。
秦白回頭,就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軟萌軟萌的。他點點頭,沒說話,拉開大門往小區走。
蘇錢背著書包小跑兩步跟上對方的身影,當看見秦白取出停在一旁的自行車時,愣了愣,又看了看旁邊那輛黃色的自行車。
我靠,她二話不說,立馬翻找書包,埋頭翻了幾分鍾,才抬頭可憐兮兮的出聲:“我鑰匙沒見了”。
她眼睛又看了一眼秦白的車,連個後車位都沒,對上秦白麵無表情的,蘇錢隻覺小心肝索索發抖。尼瑪,求別讓她想起秦白的黑色自行車是她選的行嗎?
簡直自掘墳墓!
“要不,擠公交?”。
蘇錢小聲建議道,她也不想坐公交,隻有幾個站,偏偏要轉兩趟車,也是醉醉的。
“嗯”。他話語簡潔,聲線低沉,讓人看不出情緒。將車推回原位,重新上鎖,抽出鑰匙往公交站台走去。
“哎,等等,那啥,我們還是打車吧。嗬嗬,我公交卡沒帶”。
作死的人生,攔都攔不住,蘇錢內心已經開始默默對著天空紮小人。
秦白深幽清洌的視線在她身上停頓一秒,才點點頭。
蘇錢鬆了口氣,兩人肩並著肩往小區外走。她一邊走,一年埋頭將兩瓶牛奶與麵包抓出來,電話突然響起。
蘇錢想著她那對徹夜不歸的父母,彎過腰,將校服口袋對著秦白,“快點幫我接一下,開擴音就信,我手不空”。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用牙齒把書包的拉鏈拉上。
“喂,蘇錢”
含笑的少年聲線從電話裏傳出來,蘇錢身子一僵,靠,高昊。
她踮起腳尖看著靜靜躺在秦白骨骼分明五指中的手機,上麵顯示著一竄電話號碼,因為她昨晚把對方聯係方式刪了。
要是隻有她自己在,鐵定爆粗口罵人了。不過看了看一旁表情冷淡的秦白,她慫了。
蘇錢咳了咳嗓子,力求以最正常的語氣問道:“怎麼是你?”。
她以為這樣,高昊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順便乖乖掛電話。
誰知,“寶貝,我給你帶了早飯。乖,別鬧脾氣,溫柔的女孩子才惹人喜歡”。
臥槽你大爺,神經病啊,心裏罵完,嘴上卻道:“哦,沒什麼我掛,”了了了…。最後一個字還未完,電話就被秦白掛斷。
蘇錢走神一秒,想著秦白這家話果然和她有默契。哎,這樣的麵癱,估計也隻有她能受得了。難怪他以後沒讓那姑娘喜歡上他。
不過當時看姑娘的樣子,也不像是對他有反感。估計多用些時間處處,就成了。
秦白將手機往蘇錢書包輪廓上一放,修長的腿加快速度,留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