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門裏,裏麵豁然開朗,竟是一片花叢,裏麵鳥語花香,百鳥爭鳴,沐蘇看得不由得有點呆了。這是哪兒?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傳來。沐蘇一驚,回過頭發現身後的門竟然不見了!他往回跑了幾步,那門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就像一個孤立的門突兀的立在那裏,沐蘇從門裏走出來。然後接著,門消失不見了。
沐蘇搖了搖頭,他現在完全處在了一片花的海洋中,遠遠看不到盡頭。
他不知道該往哪走。抑或者,選門的時候選另一個會不會好些呢?
就在他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幾聲嗤嗤嗤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這極細的聲音驚起了一群小鳥。
沐蘇循著聲音朝聲音的來源走去。在一處花草及腰的花叢裏,沐蘇看到一個人背對著他坐在那裏,手一來一回,不知道在幹什麼。
嗤嗤嗤的聲響就是從他手裏傳出來的!
沐蘇繞到他麵前。不禁到洗了一口冷氣。坐在眼前的是一個瘦弱的男人,長長的頭發蓋住了他的臉頰。他低著頭,隻能堪堪看到那露出來的細小的眼珠。他手裏拿著一把匕首。但那匕首已經缺了好幾道口子,毫無刃度可言。
但是他卻用那把匕首的刀尖挑自己腳上的肉,一刀一刀。他仿佛沒有疼痛。
沐蘇看到他裸露的腳上的肉已經被挑了個幹幹淨淨,上麵一條條血管像醜陋的蚯蚓一樣纏繞在他的骨頭上。
他仍不知疼痛不知疲勞的挑著腿上的肉。
“你在幹什麼?快住手!”沐蘇反應過來大喊了一聲。
嗤嗤嗤聲停了下來,那人抬起臉看了看沐蘇。臉頰的肉就像背某種動物的爪子抓過一樣,留下幾條觸目驚心的抓痕。他用那似乎幾個世紀沒開口的嗓音嘶啞道:“我有罪!所以我要懲罰自己!”
說完他又兀自低頭挑自己腿上的肉。
這是什麼樣的罪要這樣懲罰?沐蘇看著他腿上那跳動的血管,咽了咽口水,“那你為什麼要這樣懲罰自己呢?這裏又沒有人看著,你完全不用自我懲罰!”
“不!不行的!”男子頭也不抬道,“我有罪!我有罪…”
“既然你有罪,如此這般懲罰自己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那樣最好了!”沒想到沐蘇這麼隨口一說,男子有再次抬起頭來!
“你說的有道理!我怎麼沒發現呢?咳咳咳!”男子嘶啞道。說罷,他抬起匕首,插進了他的心窩。血,像噴泉一樣噴出來。
“喂…”沐蘇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也許還有更好的辦法也不一定呢?
血,鋪天蓋地的向著沐蘇湧來。旋即,沐蘇覺得不對!怎麼會有這麼多血?但等他躲避時已經晚了。
血水像潮水一樣將沐蘇衝倒,淹沒。他很快失去了知覺。
待沐蘇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小房間裏。那片花海已不知去向。
房間裏,幾聲斷斷續續的哭聲不斷傳進沐蘇的耳朵裏。
沐蘇看過去,便看到了一個女子趴在一張床沿邊,而床上,正躺著一個人。
沐蘇走過去,不禁又倒吸了一口冷氣,床上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花海遇見的那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