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歌姐夫也好顏色地答:“這幅畫已經是你姐姐的了,我還買什麼啊。弟弟,你如果是缺錢花,直接跟姐夫說,姐夫一直拿你當親弟弟的。”
葛歌板起臉,說:“姐夫如果把我當成是在訛你的錢,那我沒什麼可說的了,我雖然掙錢不多,但還不至於掙這種錢,耍這種手段。”
葛歌姐夫馬上賠著笑臉說:“不是這個意思。”
葛歌說:“沒錯,我朋友的確說把這幅畫送給我姐了,但咱們好意思收嗎?畫家畫的畫就是要賣的,這也不要錢,那也不要錢,喝西北風啊。”
葛歌能說會道,似乎一步步把姐夫逼進了死牆角,姐夫畢竟是商場叱吒風雲的角色,不是蓋的,仍然保持著好臉色,提出了一個辛辣的問題,但仍舊是好顏色地說出來:“好好,我買,但你是以什麼樣的標準給這幅畫定出五萬元的價格呢?”
這個問題夠辛辣,可惜沒有難到葛歌,葛歌當即接話道:“藝術是沒有標準的。不然,畢加索的畫有的都拍出上億美元,怎麼解釋?真的那麼好嗎?”
葛歌姐夫:“人家是大師。”
葛歌:“沒錯啊,所以我朋友的畫才賣五萬啊,哪天我朋友成名了,姐夫,你手上的畫就升值了。好多有錢人買名畫就是為了投資的,你以為,他們真的覺得那些畫那麼了不起啊。”
姐夫無奈地笑笑,當談判本身就不對等的時候,再好的口才都是沒有發揮的餘地的,姐夫不打算再多說,微微一笑,說:“好啊,我買,回頭把賬戶發給我。”
“好。”葛歌勝利了,卻也並沒有多少勝利的喜悅。
葛歌姐夫也不想多呆了,說:“家裏還有孩子,我們就不多呆了,先走了。”
葛歌不打算挽留:“好。”
葛歌姐夫、姐姐剛走,曹必勝看不過去地說:“葛歌,你太過分了,也就是你姐夫這麼好說話,換作別人,肯定讓你下不來台。”
葛歌一改平時的親切好說話,冷著臉,說:“你不知情,沒有發言權。我累了,洗洗睡了,你們自便。”說完,就去收拾衣服,要去衛生間洗澡。
穆村被卷進這件事裏,本來是存著氣的,見葛歌這幅模樣,心想,這裏麵的故事隻怕是不簡單,心裏存著的對葛歌的氣也就消了,為刁禪畫的畫還沒有畫好,已是沒有心情再畫,對刁禪說:“改天再幫你畫吧!”
刁禪理解,當下就說好。
曹必勝考慮到吃葛歌的,住葛歌的,畢竟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也就乖乖地閉了嘴。
葛歌住主臥。兩件次臥,刁禪、穆村、郭雪嬌三人合租大的那間次臥,小的那間次臥由蔣大兵、曹必勝兩人合租。因為一共隻有兩張可以折疊的大床,三個女生覺得睡在一張大床沒有問題,曹必勝跟蔣大兵也覺得合睡一張大床沒有什麼不妥,楊樹覺得三個男生睡在一張床上有些奇怪,提出睡客廳的沙發,曹必勝跟蔣大兵巴不得少個人更寬鬆,舉雙手雙腳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