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你上次去見他父母,到現在你們都沒有聯係過?”穆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對。”刁禪答。
“那你們還不算分手。”穆村說。
“已經分了,分手並不是都需要一個形式的,慢慢的,誰也不聯係誰就是分了。”刁禪又仿佛突然看開,甩動起兩隻胳膊來,一副放鬆的架勢說,“這三個人,我誰都不會再主動聯係了。我不要再自找沒趣,本小姐忙著呢,他們不值得我浪費時間。”
“這樣想就好了。”葛歌放鬆下來,微微一笑。
“對了,你們討厭陸小曼嗎?”刁禪忽然想起丁聰穎的嘲諷。
“陸小曼是誰?”葛歌不解,一臉疑惑,“給我科普一下先。”
“徐誌摩知道吧?”刁禪說。
“知道,”葛歌說,“上學的時候學過他的再別康橋。”
“陸小曼是他的第二任老婆,”刁禪說,“被稱為民國時期四大才女之一。”
“大詩人果然感情豐富,”葛歌疑惑,“怎麼忽然提到這個?”
“因為我說過陸小曼是個禍害精,小丁就拿這個女人來諷刺我,說人家是禍害精,卻能讓男人都喜歡她,而我對男人好,卻隻有被甩的命。”想到這裏,刁禪的心又痛了一分,頓了頓,才說:“小丁對小徐並不好,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嫁給小徐,她還跟我說過,找到更好的人,就會甩了小徐,然而,我對小徐那麼好,死心塌地的好,可是卻被連甩三次。”
說到這裏,刁禪怎能不苦惱自責,“其實生活中的我是個很挑剔的人,也很決斷,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件事情上連摔三個跟頭。每每想到這些,就會不可避免地煩躁起來,有一種三觀混亂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做人了。這個世界為什麼是這個樣子?”
看到刁禪萬分苦惱,聲音差點哽咽起來的的樣子,葛歌忍不住安慰:“刁禪,你很優秀,能被你喜歡的人一定也很優秀,小徐一定很優秀。其實現實中分分合合好幾次的例子並不少見,這證明你很專情,或者說重情,你後麵一定會遇到更好的。”
說到這裏,葛歌不想再說下去了,自己聽著都覺得邏輯不強,空洞乏味,輕輕吐了吐舌,趕緊收場。
三人無聲地走了二十多步後,刁禪忽然問:“穆村,你怎麼看陸小曼?”她很在意穆村的看法,這家夥每次說話都能說到她的心坎裏去,什麼煩惱在她麵前都不是煩惱。
“沒有任何看法,不喜歡也不討厭。”穆村隨口答道。
“這個女人抽鴉片,你知道嗎?”刁禪提醒穆村。
“我知道,有人說她是為了治病而抽鴉片。”
“外界很多人都責怪陸小曼,認為是她的墮落放浪害死了徐誌摩。但人家前夫王賡,現任徐誌摩,還有後來的同居者翁瑞午都愛她愛的要命。徐誌摩兩地奔波累死了,一月掙一千塊大洋,也不夠她花的,差點要去幹房產中介掙錢滿足她的消費,卻是一句怨言沒有。翁瑞午的老婆給翁瑞午生了五個孩子有個屁用,翁瑞午對待老婆還沒有對陸小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