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花屋裏出來後,趙敏和殷離相互對望一眼,然後各自冷哼一聲以示不屑,接著便揚長而去,竟誰也沒有搭理王大夏。
張無忌咂巴咂巴嘴道:“這就開始鬥了啊,你看,她們都不睬你,說明是在避嫌呢。”
王大夏突然覺得自己很像一隻獵物,或是一件獎品,勝利的人便可以擁有他,似乎還是以買斷的形式獲得永久版權。這也太沒麵子了,想我沒有七尺,也有六尺半的昂藏男兒,怎能淪落為兩個黃毛丫頭較勁的戰利品呢,王大夏簡直鬱悶得不行了。
張無忌在一旁道:“王哥,終於知道甜蜜的煩惱也是煩惱了吧,你要無福消受,不如讓我來替你。”
王大夏無心跟他耍嘴皮子,有點失神又有點失落的返回了住處。
他瞅著牆上那個窟窿,仿佛也瞅見了自己內心的黑洞。裏麵裝著的情感有點像大雜燴,很難分辨清楚。其實相較而言,他應該還是喜歡趙敏多一些,因為跟她在一起的感覺挺舒服,沒什麼負擔,而且時不時會有心跳加速的情況出現,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吧。
但是殷離那個時而精明時而幼稚的小丫頭卻也有種特殊的魅力,就像一隻尚未馴化好的小獸,可愛,任性,還帶著一點狂野。若說自己對她一點都不心動,似乎也並不確切。
王大夏使勁一拍頭,索性不去想了。他找來兩把椅子,胡亂往窟窿裏一塞,權當就是修牆了,他現在可沒有搗鼓那些雞毛蒜皮的心思。
這一夜,很漫長。
前半截做了一個美夢,左擁趙敏,右擁殷離,直樂得他心裏冒泡不止,那兩人還為誰當妻誰當妾的問題輪番向他獻媚;後半截卻是惡魘一個,張無忌那小子不知怎的竟將自己一腳踢翻,還破口大罵道:你這異空間裏來的臭家夥,竟敢跟男豬腳搶馬子,活膩歪了吧。趙敏和殷離也攬著張無忌的胳膊向自己投來輕蔑的目光。
所以這一夜,又很糾結。
第二天醒來時,王大夏渾身有些酸軟無力,看來是睡眠質量太差所致。
桌子上早已擺放好啞巴仆人送進的清水、毛巾和早餐,他意外發現夥食變得好了些,不僅多了幾樣精致小菜,連粥熬得都比平時火候足。看來今天真的是個好日子啊,金花姐算是用心了,那就看自己到底會花落誰家吧,他自嘲的想。
王大夏掙紮著起來洗了把臉,飯還沒吃幾口呢,張無忌就闖了進來,還嚷嚷道:“你吃飽了沒?咱趕快去訓練場吧,你可是今天比武的彩頭,應該用大紅綢子把你包起來才對。”
兩人來到訓練場時,殷離和趙敏早已到了,各自坐在一角的椅子上,但誰也不講話。那個黑鐵牛則在一旁無所事事的揍著沙袋解悶。
見到王大夏進來,鐵牛變得有點情緒不穩,怒目圓睜的樣子很像是鬥牛見到了紅褲衩,看來他仍然為昨天晚上的事耿耿於懷。
這時候,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大家都來得蠻早嘛,不錯不錯,時間觀念很重要,看來我以後得向諸位學習。”說話的正是金花,而且她後麵還跟著一個人,一個腦袋和身子不成比例的男人。說白了就是一個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