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夏將那身明教徒眾的衣服換了,看起來略微有些大,但還說得過去。不過因為他留著平頭,所以那頭巾套在腦袋上就不大合適了。
王大誌納悶道:“你怎麼把頭發給剪了呢?老話說得好,發膚受之於親,不可輕損啊。”
“這個嘛,不是我顯擺,也有句老話要對你講,頭懸梁,錐刺股,聽說過嗎?”王大夏問。
“當然聽說過啊,難道你的意思是……”王大誌遲疑道。
“那正是我閉門苦讀時造成的,因為幾天幾夜沒有合眼,所以頭發竟被生生扯斷了,唉,我那屁股上的傷就不給你看了,徒增笑耳。”王大夏幾乎把自己說成了個求知若渴的賢人。其實熬夜是對的,但那並不是看書,而是為了玩網遊。
王大夏差強人意的換好衣服,拿手機攝像頭拍了幾張照片留念。
王大誌見狀湊過來讚道:“大哥,你太多才多藝了,連易容術都會,小弟佩服的簡直是五體投地。”
“哦,不要搞個人崇拜,哥就是興趣廣點,各種東西都喜歡涉獵一些。”王大夏心說其實跟美女搭訕才是我的最愛。
兩人便結伴而行,往前走了一段。沿途又碰到好幾個人,有的藏在樹上,有的躲在岩石後麵,甚至還有的從地裏鑽出來,王大夏不禁暗呼好險,要不是有這個家夥替他打掩護,估計早被捉住了。
來到明教駐紮的營地,王大夏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那就是帳篷很多,但位置和形狀迥然相異,比如說:有的帳篷圓圓的,就建在樹上,活似個超大號的白口菇;而有的卻方方正正,建在了幾塊大岩石中間,看起來跟個骰子模型沒什麼兩樣;還有的竟埋在土裏,隻露出半截來,像是沒放好的棺材翹了屁股,而且王大誌偷偷告訴自己,那就是他們住的房子。我靠,簡直是一群鼴鼠啊。
但王大夏眼觀六路,還是看到了對麵高岡上也駐紮著一溜整齊的白色帳篷,上麵旌旗飄飄,寫著“少林”、“武當”“昆侖”“峨眉”“丐幫”等等字樣,嗯,想必那就是正派人士的陣營了,周芷若肯定就在裏麵。
王大夏跟著王大誌剛鑽進地下的帳篷裏,便立刻被一種怪味嗆到了,那是在潮濕發黴中又摻雜了濃濃的臭腳丫子味,這要是住一宿的話,沒準第二天就醒不過來了,非熏死不可啊。
見王大夏使勁捏著鼻子,王大誌不好意思道:“大哥,你堅持一下,習慣就好了。”
不過這裏也有好處,光線太暗,互相不貼鼻尖上根本看不出彼此長啥樣。
有人見王大誌領著個人回來了,便問他是誰,王大誌搪塞道:“哦,是我表哥張無忌,本來在烈火旗辛老大那裏當差的,我找他過來嘮嘮嗑,你們都嘴嚴點,別說出去,辛老大那脾氣可爆的很。另外,我表哥是個啞巴,你們別欺負他,權當給我麵子。”
王大夏暗罵道:你可真是個傻子,沒見過有跟啞巴嘮嗑的。
接著王大誌把他領到一張床前,壓低聲音道:“大哥,你先在這將就幾天吧,等快離開時我再想辦法把你弄出去。”